转眼十年…
我稳坐梨园魁首已十年…
今日演出时,座儿们依旧很多,搭档变成了四年前那个唱生角儿一绝的丁沁源。今日戏码从《贵妃醉酒》变成了《霸王别姬》。
台上的锣鼓点儿,台下的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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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几声枪响…迫使锣鼓点儿停了下来…那最擅京胡的赵文渊…还有三弦师张跃川…倒下了…倒在了我面前…为我挡了枪…一瞬间,乱了…
直到有人闯进来,我才知道原来…北平城…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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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可是名角儿黎九译小姐?”
“您客气了,名角儿谈不上”
“哦?呵哈哈,不知我等有没有这个福分请黎老板为我们唱一个呢?”
“抱歉,我是中国人。”
“真是有趣”
那日本人说着,便又开了一枪…那最小的跑龙套的师弟雒拓舒…死了…血迹溅落满场…他们杀完人便带人离开了。这一场死了三个人,两个弦乐师,还有一个龙套小师弟…我是第一次感到害怕…跟着徐爷爷为他们办完丧事,作为他们干妈的李姨为他们守丧,我便回去找师父,师父知道了…只撂下一句:“你该收徒了”,此后师父便隐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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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带去了三年的时间,丁沁源去了外国,我顺了师父的意愿,收了徒弟,办了戏院,取名“清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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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有您的一封信!”
“拿来我看看”
我拿过楠奕递来的信,展开便知这是沁源寄来的,第一句便是“我知清安。”看完信,我知道不必回复,因为我已经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身影了,便有心逗逗她,故意压低声音说到:“楠奕,把这信烧了吧,这些月以来,天天有这种烦人的信,真是无聊。”
她此时也不顾了,立马跑出来,大喝一声:“住手!”
我含笑看着她,她也自知是中计了,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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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这诺大的四九城里,城西玺柌堂的蒋班主,嗓子废了;城北嘉文班的王班主,吸大烟上了瘾;城南苍月班的李班主,成了戏疯子…唯一还能顶的上的,看来只有我和沁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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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板”
“呦,蒋老板”
“黎老板,这有日子没见,猛地一看还真没认出来您”
“蒋老板客气,您这个头我也没看见呀”
“您说笑了,今天这戏折子,您唱好啊”
“承让”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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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正在唱着《西厢记》
“你们给我下来!”
“这唱的是什么!滚下去!”
“听不懂人话是吗!滚下去!”
“滚下去!”
“这儿挺热闹啊”
“齐爷”
“这什么情况?”
“这黎老板一行人来唱《西厢记》,但是这群戏迷…独钟一出戏,咱没办法…唉,这黎老板独身一人,不敌众啊…”
“这个黎老板倒是和我挺像的”
“齐爷,咱有时间再聚,我先回了”
“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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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叫你滚下来!你听没听见!”
(拿了一壶热茶泼了上去)
“叫你唱!滚!”
“(抓住对方手)这位…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你放开老子!你算个屁!敢管老子!”
“小兄弟,我奉劝一句,您爱听,就坐下好好听,不爱听,请您滚”
“你!(一拳抡上去)”
“行啊,好久没打人了”
“住手!别打了!”
“把他们给我绑了!”
“齐爷,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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