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有安排

阿邈（我）：真……真的？

上官修远：嗯……

上官修远：你说的对，我们从相遇就是错的。与其让她在我身边，日日面对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且还有可能与其同榻而眠。

上官修远：不如放她走，和谁都可以，只要她能开心。其余的苦难，都由我独自承担。也算是临了随了佘敏的诅咒，无儿无女，孤独一生。

阿邈（我）：那，过不了多久，侯爷就要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上官修远：我自有安排。

安排？又是他自有安排，每一次他一说这种话，做出来的事情都是让人大吃一惊的恐惧，尽管那不得不让人说一句管用。

我没有答话，因为我不太认可他这种自有安排。我干脆席地而坐下去，低着头没有看他。

见我久久不语，他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上官修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确，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大事琐事，在我的计划里，牺牲了太多人。

上官修远：但是你不要总是这样想，我又不是来自地狱里的修罗，我不是只会杀伐。

上官修远：这次，没有人会死了，他会自行退去。

阿邈（我）：嗯，我再信你最后一次。尽管我信不信你这件事上，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威胁。

上官修远：嗯。

听我这话他笑了，这些日子以来，我见过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由内而外的笑。嘴角上扬的幅度不明显，却把周身的戾气减少了一半

阿邈（我）：公子……

上官修远：阿邈……

十多年的默契真不是说说而已，沉默了半晌，我们以同样的语气，在同一时间，一同抬头叫了对方。而我的一声公子，令他晃了个神。

上官修远：你先说。

阿邈（我）：我……

我无处可去了，公主那里我是没脸去的，纵使我去了，公主怕是也不要我。而你这里……我也对不起你……

我其实想觍着脸说“要不你也放我走吧，我去江州，去哪都好，去一个乡下，不在这儿碍你的眼。”

可转念一想，我现在犹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坏事做绝后就要跑去乡下养老？我不配再和他提这种要求。

阿邈（我）：没事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把头低地更深了。

上官修远：真没事了？那我说了？

说吧，心里早已万念俱灰，说出来之后不过是尘埃落定。虽然我自身胆小懦弱，早有恐惧，不过没关系，问题不大，我不怪任何人，我能活到这个年龄，是上天眷顾。

上官修远：阿邈，继续跟在我身边吧，就当是我恳求你。

？我猛然抬起了头，对上了他炽热的眼神。

上官修远：你刚才也说了，你信我还是不信我，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威胁，巧了，我也这样认为。

上官修远：现在所有事情都暴露了，不管是李荀做的还是我做的，包括政变，还有一些……等不好的想法以及计划。

上官修远：犹如一个人脱光了衣服站在所有人面前一样，任人观赏，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可忌惮的了，所有人都不是我的威胁。

上官修远：包括你，阿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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