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

慕寒：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柳意：什么话？

自那日后，已过去三日。

慕寒：你对于音说的那句话？

柳意：字面意思。

慕寒：什么？

柳意：我看到了……

柳意：茶悦在她的身边……

慕寒：你……

柳意：我能看到她……

慕寒闻言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

早些年外出闯荡，听闻妖灵能看到人所看不到的，以为是谣传，没想到……

慕寒：你说……她错了吗？

尽管慕寒未曾提起她是谁，柳意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柳意：于情，她没错……

柳意：于义，她错了……

慕寒：那是情对，还是义对？

柳意：你们人族最看重的，不就是义吗？

柳意淡漠的说着，毕竟人族这些年为了他们所谓的“义”杀的人不少。

慕寒：是啊……可……

慕寒：我觉得她……没错……

慕寒：可她为了仇恨杀了许多无辜之人！

柳意：那又怎样呢？

柳意：我觉得她没错……

慕寒：你……

柳意：因为……

柳意：如若换了是我……

柳意：我也会这么做啊……

慕寒：柳意……

柳意：我们妖族同你们人族不同，每一个妖都是有情有义，尽管有些可恶贪婪之辈，但他们……也有自己所爱之人……

柳意：所以……我们做不到人族那般伟大……

柳意：为了所谓的“义”，可以杀了自己的所爱之人……

柳意：我们做不到……说我们自私也好 ，不明是非也罢，我们都只是想保护自己的所爱之人，这……有错？

柳意这番话说得慕寒一言不发，此刻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慕寒：也许……你是对的。

慕寒：于音……她后来如何了？

柳意：她说要去赎罪……

柳意：为那些无辜的人，妖……

慕寒：她怎么想的？

被慕寒这么一问，柳意想起于音的话来……

于音：我知道……

于音：她一直在我身边……可我看不到……

于音：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是错，我只是……

于音：想……为她讨一个公道而已……

于音：这有什么错？

柳意：你打算怎么做？

于音：我想……我应该去赎罪吧！她……也一定这么想……

柳意知道，于音从不认为为所爱之人复仇是错的，她之所以要赎罪，不过是因为……她的所爱之人不希望她那样下去……

她在乎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茶悦而已……

慕寒：柳意？你怎么了？

柳意：没什么……

柳意：她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对于音来讲，这……也许就是她的归属吧。

慕寒：柳意……我有个困惑。

柳意：什么？

慕寒：为何他们都唤你榆儿？

柳意：因为我是榆树的树灵。

慕寒：那……我也能这般叫你吗？

柳意：称呼而已，什么都无所谓。

慕寒：……榆儿。

这一刻，柳意不得不承认她动心了，这个称呼，这张脸，一切都是那样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柳意：慕寒……

慕寒：怎么了？

柳意：我的归属……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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