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 (2-1)

霜笏殿的松依旧笔挺，傅起元一袭白衣胜雪，渊国处北，高产棉，亦以游牧为主。所织处的布匹柔软韧劲强。制成衣衫便也多了几分英武挺拔之气。

　　影依旧一身玄色劲装，单膝跪地汇报：“殿下，上京内暗桩被王上拔除了部分，属下仍未与边疆暗哨取得联络。最后一通消息在昨日，燕国东临海域边军反了。”

　　傅起元孤身端坐于树下，手捧一杯清茶。清冷孤傲挺如松。他眉尾上挑：“不急，待风波过后，自会取得联络。”

　　——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太监阴柔的声音回荡在赤红大殿。

　　……静

　　老皇帝从刚上朝脸色便是铁青，见无人启奏勃然大怒，积压了一晚上的怨气倾泻而下：“朕要你们何用？！李常青，**峰！朕要你们这群只吃干饭的何用？”

　　他站起身，将一本烧到一半的奏章摔落在地。灰烬在空中飘荡旋即坠落：“朕知道这是谁的字，你们瞒朕瞒得可真好啊”

　　“门下省侍中李常青瞒情不报，御史台御史大夫**峰监察不利。即刻革职查办！”

　　李常青一身蓝袍裹着瑟瑟发抖的身体，他脸色煞白地出列：“陛下，冤枉啊陛下！这肯定是有人蓄意诬陷啊陛下！”

　　**峰心道不妙：“陛下，臣彻查过李大人，李大人清清白白，这实属污蔑！”

　　老皇帝太阳穴直跳，他大吼：“那份文书呢？啊？为什么要被销毁？”

　　“父皇息怒，不知这文书上的是什么？”四皇子燕凌文轻声打断。

　　大殿一时陷入沉寂，他捡起地上文书仔细端详：文书上有火烧得痕迹且不完整。门下省的印章还在……东疆叛乱……

　　燕凌文：“父皇，这是门下省审核的文书不假，但现在丞待解决的不应该是李张二位大人，东疆叛变，国将不安。”

　　大殿内众人闻言瞬时炸开了锅，出列进谏的大臣一个接一个。

　　“陛下，东疆背靠海域，兵强马壮，他们叛乱恐无法平复，不若去谈判，和平解决此事。”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东疆不一定怀着什么心思啊，应当出兵降伏。”

　　“陛下……陛下！”

　　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一旁气得跳脚的老皇帝头痛欲裂，底下人嗡嗡响，两派各持一词，似都有理。他目光瞥见一直神游的五皇子，旋即询问：“老五，你怎么看？”

　　众人目光随着老皇帝转移到了一青衣男子身上。此人头冠高束，面若冠玉眼睛狭长，总给人一种他眯着眼的错觉。

　　他出列不紧不慢道：“父皇，这攻自是要找到合适的将领，只是前些日子林将军已还虎符告老还乡了。这……”

　　他说得轻柔，但却将主战人士彻底惹恼。他们叫嚣着。

　　“我大燕除却林将军便无武将了？无可用之才了？”

　　“泱泱大国，怎可能没有与林将军匹配的将领。”

　　“殿下慎言啊……”

　　“既如此，那便主和吧……”老皇帝手抚摸着花白的胡须，看不出息怒。

　　“父皇！不可！若这次服软，其余偏远地区不也效仿东疆了？到时候国家便是真的危在旦夕了！”急性子的二皇子红衣似火，对于自己父皇的决定感到无比震惊。

　　老皇帝面色不悦。

　　燕凌文：“五弟，若照你这样想，我大燕又怎可能长久。”

　　燕凌文直直跪下：“请父皇三思啊，若真的求和那可真的是国将不国了！”

　　老皇帝：“谁愿意平复东疆？”

　　——主战派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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