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早朝最终以傅起元昏倒终结。众大臣心中各有各的想法。老皇帝命人将傅起元安置在怡安苑并排太医诊治。
老皇帝回了御书房心中仍惶惶不安,传召四皇子。
老皇帝:“老四啊,你是朕最优秀的孩子,太子之位也该定了。只是,你还差些功绩,那群老顽固……你得让他们信服。”
四皇子被这天大的消息砸得措不其防,心中欣喜若狂,忙跪下谢恩:“谢父皇!不知儿臣要如何做?”
老皇帝:“这渊国皇子刚来便出了这档子事……”
四皇子:“莫非……父皇担心渊国会想方设法将他害死,然后伺机……”
老皇帝:“凌文啊,你也知晓,若是两国开战……必定死伤惨重。渊国的质子死在我大燕,这可是他们开战的好由头。”
四皇子闻言惶恐道:“父皇,我大燕上天庇佑,必定不会如此。儿臣这就……”
“不必。朕的意思是你要护他周全,千万别让他死在我大燕。”
“儿臣领命。”
燕凌文恭敬地退出去:本王也要当太子了!待这质子安然无恙回去……本王便是护了我大燕的安定!到时候满朝文武…谁还敢反对!
老皇帝不同于自己四儿子的心花怒放,此刻他可是思绪纷乱:傅起元若是死了,渊国就会名正言顺地进攻。现在是顺应民意停战,可这渊国三皇子一死……
他思及此心中隐隐慌乱。门外侍候的小太监刺耳的通报声响起:“陛下,江太医求见。”
“进来。”
老皇帝揉着眉心,十分不耐道:“怎么样?”
江太医按规矩作揖:“回陛下,那渊国质子气血亏损,脉象紊乱,恐时日无多。”
“朕说渊国怎么这么好心,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朕呢。”他的桌案被拍得砰砰响“去!给那位金贵的质子送药!吊着命。别管毒性多强,有口气就行!”
太医领命退下,老皇帝气得牙痒痒,白花花的胡子吊在嘴巴下一抖一抖:“来人!将质子送到霜笏殿静养。”
傅起元迷糊间感觉有人抬动自己,再睁眼便透过朱红掉木屑的房梁破洞处望见了天上忽闪忽闪的星星。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因荡漾的灰尘而蓄满泪水。
灰石地板裂痕遍布,上面的脚印清晰可见。一根断了的白绫随着从破洞窗户处灌进的风摇曳。一张瘸腿的桌子上一台油灯迸溅出的油花噼啪响,小火苗不停跳动。
他觉得身上像是压了一块铁,伸手扒开被子,潮湿感留存在手心。若说这辈子是刚洗的,估计也很有说服力。床榻边的墙上,青灰色均匀分布。
傅起元:也亏得是狗燕帝,这么破的宫殿都有。霉斑都上墙了……
腐败的气味萦绕,他静静观察:呦…还给了一碗……
他的目光定格在床边长蘑菇的小化妆桌,破裂的铜镜照着窗外摇曳的松柏。桌上白釉瓷碗与周围灰蒙蒙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里头黑乎乎的东西散发刺鼻的气味,与发霉的气息缠在一起,令人作呕。
他哑着嗓子道:“来人”
——无人应答
“有人吗?”
他床上鞋子推开漏风的木门,吱呀声打破了深秋的夜晚的寂静。
园中松柏笔挺,竹子茂密。半园绿烟半园地。
傅起元:“看来是真的不管本王了。”
他合上门轻声唤道:“影。”
“殿下。”
声音自房梁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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