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灵兽,没经过我的同意,为何罚他?”
珩夜望进朝离无畏的眼里,逐渐走近:“他蓄意伤人,我没废他法力就已经是格外开恩。”
“帝君又何尝不是呢?”朝离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直视他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珩夜沉默了一会,突然抿着嘴笑了,手一挥,伯州身上的铁链便消失了。
“我这不是带你来接他了吗?”
后来伯州在仙池里养了好几天才勉强可以化人,朝离索性就让他直接在水里待着,说里面有仙气,多占占,好得快。
她还从紫羲仙君那里讨了不少的瓶瓶罐罐,仗着伯州身体还没恢复,法术也用不了,所以每次上药都定了他的身。身体动不了了,伯州就用嘴说她:“你一个女子,怎还如此不懂避讳?”
“还?”朝离想了想,噢了一声:“上次那是不小心,这次是为了擦药,再说了,你不过还是个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
一旁的温陵听不下去了,一口吐掉嘴里的龙眼核:“别说孩子了,你有可避讳的人吗?”
伯州反驳道:“我已千岁有余。”
朝离一脸得意:“一千岁算什么?我都两千岁了呢!小弟弟!”
这次,温陵也站在了她那边,态度还算好:“一千岁才成年,年纪还是小了。”
伯州憋了一肚子气,待朝离上好药,解开他的穴位后,他潜进水里前报复性地甩了她一身的水。
温陵见此笑得前俯后仰,直言伯州把水甩得好。
朝离气得牙痒痒,瞪了石阶上的温陵一眼,挽着袖子就往水里下,但才踏进一只脚,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水凉,出来吧!”
朝离望向声音的主人,只见珩夜正站在夕阳下,美得不可一物。
她在想,仙女姐姐说的温润如玉,放在他身上的确不为过,但经过那件事后,她总觉得他身上的这份温润如玉是带着刀的,或者是像杀气那种。就是看着人畜无害,实则不然的那种。
朝离收回腿,刚要作礼就被他口头免去了。
其实,珩夜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不太想让她怕他,至少不是过于的怕。
为什么呢?他唯一能给出的理由,就是觉得她很有趣,比天上那些个打交道的老头有趣多了,他们嘴里只会说“天下苍生”,但她的嘴里能说出很多废话来,而且还很会演戏。
虽然,她有时的确是太碎嘴,听着让人聒噪,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看法。
朝离也看不懂珩夜,他身份高贵,要什么人给他送早茶不行,非得点名叫她?那日只是个阿谀奉承,他竟还当真了。
不过,他好像真的很喜欢品茶。
朝离不喜欢单一,所以每次给珩夜送早茶时都会变着法子送不一样的,如果是他喜欢的味道,他就弯弯嘴角,如果不喜欢,他就皱皱眉。
虽然他嘴上总是不说,但朝离还是会识趣地帮他撤下,换一杯新的。
这种没用的默契,在之后倒是持续了几百年,不过是后话罢了。
“你明日随我去趟凡间。”
珩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没有询问的意思,像是一道命令。
朝离叹了口气,感叹当帝君就是闲,下个命令也要亲自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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