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食就不必了,别让我的病气过给了大家。”
芜华的拒绝让屋里又是一静,闵氏点头应了,又说了些调和气氛的话,屋里人才又热络了起来。
话题在芜华的身上滚了一圈后,又转到了南乔身上。
老太太将南乔拉到自己跟前,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气色与精神都不错,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瞧着你是全好了,这段日子可把大家都担心坏了。”
“多谢舅婆挂念,今日医士已瞧过了,连汤药也停了。”
“那就好!”
南乔在守备府落水一事,有楚家镇着,当日赴宴瞧见的人家都被特意叮嘱过,自然没人敢外传,因此在座之人倒是有许多不知缘由,只当南乔是天气转凉病过一场。
大家各自说笑着,目光却半刻不离芜华与南乔。
贺琅琅更是从母女俩踏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心里就开始纠结起来。
二房被罚的因在南乔身上,如今当着事主的面求情,她想怎么也该顾及些面子情,将此事揭过。
但夫婿卞吕的嘱咐还言犹在耳,芜华说到底是郡主之尊,如今太子监国,少不得对她关照几分,若是将她得罪,往后便难在朝中站住脚。
想她重阳回来,二房一家因卞吕上进,多有荣光风头,她又犹豫起来。
眼看天色渐晚,芜华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精神气慢慢就散了下来,母女俩适时起身告辞。
贺琅琅再无迟疑,跟着起身,大步走到跟前,在众人全未反应过来时,忽然冲着老太太跪了下来。
“明日便是祖父寿辰了,可母亲与八妹尚未归家,求老太太做主,将她们接回来吧!”
开口就是求情,却只字不提其中缘由,惹得众人都疑惑起来。
芜华更是一直后退了一步,拉着南乔又坐了回去。
她便要瞧瞧,贺琅琅如何开得了这个口的。
一听贺琅琅要为郑氏与贺琳琳求情,老太太只觉得脑瓜仁疼得厉害,瞬间拧起了眉头。
“你可知你母亲与八娘缘何不在贺氏里?”
“孙女……略有耳闻。”
话音才落,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上,才有厉色,又顾忌在场的旁人,便叹息道:
“你既知道,那不妨说说,也让大家都听听!”
她笃定贺琅琅绝不敢提南乔落水半个字。
果然,犹豫再三,贺琅琅终究还是只说出了对外的说辞。
“听闻母亲得了急症,祖母让她挪去了庄子上休养,而八妹去了家庙为母亲祈福示孝。”
“既如此,你又何出此意?”
“祖母恩德,便是母亲身有疾病未愈不能回来,如今祖父寿辰,若能将八妹接回来,也是全了她的孝心。”
“你母亲病了,八娘原该到她身边去侍疾尽孝,但医士明言不可留人在旁,这才让她去了家庙代替侍疾,你只知我将她们送走,怎的不清楚郑氏病症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不好。”
老太太望着贺琅琅的目光别有深意,一番提点加警示就是希望她能明白。
“此事我心中有数,你也不必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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