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晔大步迈进院子,一路小跑跟着他的沟渠,望见整个遣风堂里灯火皆灭,竟无一点儿人烟气息,顿时表情十分怪异。
他偷偷觑了一眼萧楚晔,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沟渠小声的圆场。
“应该是国公府里不知道公子今日归来,这才疏漏了。”
萧楚晔眸光泛冷,睨了沟渠一眼,轻哼一声。
沟渠顿时讪讪闭了嘴。
莫说这话萧楚晔不信,就是三岁小儿,恐怕也糊弄不住。
见萧楚晔抬脚便要往外走,沟渠顿时跪在了他的脚边,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出声哀求。
“公子,咱们今日第一天回府,连长辈也还未拜见,若就这么走了,往后别说升官加爵了,明日御史台就该参奏公子你不孝无义了!”
“呵!不孝?无义?你如今是愈发伶牙俐齿了。”
萧楚晔冷嗤一声,完全不将沟渠的劝说放在心上,抬脚就要将他踢开。
哪想沟渠不仅没躲没闪,反而一双手将他的腿箍得更紧了。
“公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还有宫里的太子妃呢!殿下好不容易将您送进了玄武卫,转头您被参奏了,没脸的还是太子妃,不是吗?”
此话一出,萧楚晔这一脚到底没踢出去,反而稳稳地立在了原地。
知道他将自己的话 听进去了,沟渠神色一松,对上他愈发冷凝的神色,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谄媚地笑了。
“公子在院中稍待,沟渠这就去把遣风堂里里外外都收拾出来,绝对不教公子有丝毫的委屈。”
“行了,把书房收拾出来就行了 ,今夜将就一晚,明日禀了祖母,咱们就回桃李园了。”
好歹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小厮,萧楚晔倒也没准备把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做完,更何况这原本还不该是他的活计。
萧楚晔虽年少离家,但遣风堂是他自小就住的院子,从上到下无一不是他的人。
如今他归了家,遣风堂却空了,竟连一个守门扫洒的小厮也未留下,分明是拿准了他不会在这个家里待得太久,能有如此心思之人,他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
桃李园是他身为江陵楚氏嫡女的母亲嫁入成国公府时的陪嫁庄园,若说萧楚晔对成国公府的记忆都是反感,那么桃李园就是他心目中的家。
沟渠一听萧楚晔说晚上要睡书房,顿时不乐意起来。
“公子身上的伤还未愈,晚间归来又不愿意兴师动众的唤医士前来诊治,万一再有个不好,岂不是更糟?”
“哪里就有这么脆弱了,重伤时都没死成,小伤小疼能有什么!”
沟渠可听不得他这话,正要回嘴,就见萧楚晔摆了摆手。
夜风寒重,也不好教萧楚晔等在外面,沟渠十分利落地将书房先收拾了出来,让他先进屋,自己再慢慢收拾卧房。
萧楚晔坐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望着面前墙上悬挂的一副天道酬勤字画。
那是幼时夫子握着他的手所书,而画是太子妃某个年节回萧家省亲时留下的,其中不乏对他殷切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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