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事情发生得太快,不过三声人名,雾姬夫人就这么死在了议事厅,宫鸿羽尚且气得发怔,宫远徵已经举刀嚯嚯向下一位无锋。
而他的刀尖是被刚刚杀伐果断的宫唤羽拦住的。
“你做什么?”宫远徵歪头不解,神情略带玩味,他的目光停留在宫唤羽身后的白花浅一瞬又移回来,“你是要保住这个无锋吗?”
“她……她是我的表妹。”宫唤羽声音嘶哑,挡在上官浅身前的手痛苦地颤抖着,提醒宫远徵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偌大的孤山派如今只剩下我们二人。远徵,放过她吧。”
“你真信她?好,她交给你。”宫远徵嗤笑转身,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又似是故意说给宫唤羽听,“也不知道这么些年她为无锋办了多少事,都当上魅了呢。”
上官浅眼圈一红,喉舌发苦,这是一道长在她肉中的毒刺,由无锋种下,自此,半生孤苦,一世风雪,她攥紧手讷讷道:“表哥……”
“没关系,活着就很好了。”宫唤羽回身将上官浅的手心肉从指甲下解救出来,摸摸她的发顶,“以后,我们一起赎罪,以后,再不会丢下你了……”
他的话如同一滴甘霖,滴在上官浅已经凋谢的心上。只是一滴,却也是极其珍贵的一滴。可悲的是,在这世上,她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可幸的是,在这世上,她还有这么一个亲人。
宫远徵走向云为衫,他慢悠悠地将毒药抹在刀尖上,于是那刀尖愈发幽蓝锋锐:“轮到你了,上一个运气好,你也看到咯,保她不死呢。有人护着你吗?”他身体前倾,刀尖贴上云为衫的侧脸,两个尽心尽职的黄玉侍卫也不免关注着他刀尖的走向,生怕一个不小心落了工伤。
“宫子羽那个家伙倒是待你有几分不同,若是他在场,说不准我又会难办。可惜啊,他在后山忙着呢,分身乏术。等他出来,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一刀被狠狠扎进云为衫的肩头,她脸色骤白,失声痛呼,“不过呢,我可以让他几分薄面,赏你一个全尸。这毒可是我新研制出来的,保你死后容颜不改,唇色依旧,名为美人红。你该荣幸成为它第一个作品。”
“疯了疯了,都疯了……”宫紫商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暴怒的执刃,发疯的弟弟,放任的哥哥,已死的姨娘和正在死的弟妹,你不帮,他不去,谁来拯救破碎的她。
台阶之上,宫鸿羽深呼吸几次,脸是青了又黑,宫朗角不卑不亢地与他对上视线,宫尚角沉默着挡在弟弟面前。
“你们在议事厅如此行事,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宫门?还有没有我这个执刃!”
宫鸿羽震声斥道,瞬间吓得宫紫商喉痹舌麻,不过在她看来被执刃吓到的也只有她了,因为那几个臭弟弟站得一个赛一个的直。一对表兄妹,一对亲兄弟,一个满意收手的徵宫独苗。无形之中,与台阶上的执刃颇有几分分庭抗礼之势。
宫门年轻一代的力量已然在茁壮成长,更是比父辈们还要团结。
“执刃。”宫远徵卖他个面子拱了拱手行礼,“茗雾姬是无锋的刺客,这么多年了,您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宫鸿羽面色微变,鹰一样的目光凌厉地盯着宫远徵:“远徵,你这是什么意思?”
“执刃大人,远徵弟弟只是担心宫门机密泄露出去,说话一时失了分寸。”宫尚角回话,宫朗角伸手将宫远徵拉到他们身后。
宫紫商悄咪咪抬眼,只觉得宫鸿羽已有气闷晕厥的症状。
“执刃大人。”宫唤羽也来添一把火,“请允许我出宫门剿灭无锋,重建孤山派。”
宫紫商默默抬手堵住耳朵。
“胡闹!!!”
一行人在议事厅外罚站,看着月长老领人进进出出,将气倒的执刃搬去医馆,打扫议事厅,收尸。忙碌的老头瞥了他们一眼,现在倒是都挺老实的,他按按眉头:“都别在这儿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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