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宫迎来了新一位闯关人。
以及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弥生目送着雪公子将宫子羽和云为衫领去房间安顿,有些迷惑:“不是说只有一位试炼者吗,怎么来了两个人?”
“大约是执刃的特许吧。这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该是雪公子操心的事儿。”雪重子抿了口茶,在弥生爱吃的莲花酥上又加了几瓣雪莲花瓣,将小碟子移到她手边,“还看什么?连莲花酥都顾不上了吗?”
“来闯关的人是谁?”
“执刃的小儿子,宫子羽。”雪重子又替她倒了杯茶冷着,“跟他一起来的应该是他的随侍,成婚后便是他的夫人了。”
弥生回头,她确信刚刚没有看错:“这一关对宫子羽来说没有意义。”
“为何?”雪重子不懂。
“宫子羽曾经去过幻雪山,我父亲为了我母亲,与他做了交易,他得到了我父亲赠予的咒印,从那之后便不会惧怕寒冷。雪宫的寒冰莲池对他来说,形同虚设,起不到考验的作用。”
“那怎么办呢?”嘴上问着,脸上丝毫没有浮现苦恼的神色,雪重子现在更关心的是莲花酥有没有因为放久了而口感不好。
“我可以设个幻阵作为考验。”弥生小口吃着莲花酥,雪重子勾起嘴角,“正好多一个人,可以请她一起玩玩儿。”
……
房间内,宫子羽卸下行李,铺着床,他穿得不多,一路风雪,连脸都没有冻红。云为衫有内力护身,也不是个怕冷的人,天色将暗,她准备点燃烛火照明。
“云姑娘,其实,你根本不想嫁给我吧。”
云为衫一怔,手上灯油倒进,却忘记用火石点燃。
宫子羽就想没察觉她的停顿似的,拍着被褥没有回头:“宫门本就不是一个好地方,这里的女子没有几个是心甘情愿嫁进来的,我娘也不情愿,临死前都想回故乡去。”
一瞬电光石火,往事冲破重重雪幕扑面而来,有遥远画面自面前浮起,将纷纷雪色映亮。
云为衫的手摸上了腕间的云雀手镯,宫子羽并无所觉,坐在刚铺好的床上,抬眸看向窗外。
那年风雪夜,窗前一点微弱灯火照得外头飞绵绵,檐上地下粉妆银砌,天地一片茫茫,竟生寂空凉之感。
他的声音也如雪一般轻寂。
“说起来,我娘去世那天,也下了一场雪。”
像是为了映衬他说得那般,院中簌簌雪粒顺着窗隙飞到桌前,白霜落进花灯,荡出一点泛着冷气的涟漪。
他转向云为衫,笑着开口:“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留在宫门,但我既已如你的愿选择了你,多余的事就可以停手了吧。”
云为衫猝然抬眼。
刹那间,雪花覆住灯芯,最后一点微光晃了晃,烛火熄灭了,天色也暗了下来,房中只余粥锅下木柴燃烧的火光。
“能问问你必须要留在宫门的理由吗?”宫子羽找来两根新的蜡烛,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不方便说的话就算啦。”
蜡烛灯芯很长,交叠点燃,那一面粗糙的灰色石壁倏忽映出如漫天霞光,显得宫子羽的目光更为温柔。
“……为了我妹妹。”云为衫半真半假地编造着理由,说自己若是不来,家中便会逼着妹妹来;自己若是不留在宫门为娘家借势,妹妹就会被联姻出去。里面掺杂着些许真相但不多。
宫子羽沉默地听着,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自顾自地把佐料往粥里放,用勺子均匀搅拌着。云为衫只好在一旁坐下来,静静地看着高大的年轻男子煮粥添柴,他脊背宽阔,动作轻柔,而且意外地熟练。
锅碗被他敲得有些响,平添了一股人间烟火的气息。炉火很旺,印在云为衫的眼底,那一抹亮色里却多了一份哀伤,像冬日天空上一动不动的灰色云絮。
三餐烟火,四季安然,她曾经也是向往过的。
“云姑娘,你有什么心愿吗?”
“没有。”云为衫愣神时回答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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