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复挠挠头,作为侍卫,让他来研读药典属实是为难他了,他只是想做个得到指令就嘎嘎乱杀的无脑侍卫,动脑子的活儿可真是要命,但他总觉得这两味药材放在一处有些不对劲,于是捧着书指给宫尚角看:“公子,你看这……”
没得到回应,金复打眼看去,才发现宫尚角撑着头,皱眉闭眼,脸和脖子上都出现了被烧灼一样的红晕,整个身躯微微发抖,呼吸有些急促,搭在药典上的手青筋暴起,手指节泛白,黑线又往上涨了几分,这是又毒发了。
“公子!”金复想将他扶回床榻上歇息,雪宓的手比他更快。
“我来吧。”
神出鬼没的,吓了毫无防备的金复一大跳。他做贼心虚地张望四周,生怕月公子也跳出来凑热闹。
雪宓刚一触及宫尚角,就被他此刻的高热烫到了,她嘶的一声收回手,但那抹凉气已经被昏迷中的宫尚角捕捉到,他受毒痛折磨,灼烧之苦在他经脉中穿行,雪宓自带的低温正是他所急需的,他探出手去精准地搂住雪宓的腰,将脸贴上去,舒服地喟叹一声,沉沉睡去。
要不是金复知道他是真毒发没意识了,他有理由怀疑自家公子在耍流氓。金复尴尬地走开收拾书堆,不敢再多看一眼,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这点他一直奉为圭臬。
被箍着的雪宓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抚着宫尚角的脸,从额头到眼角,然后又点抚在他的眉心,得到她这个人形冰块的慰藉,他倒是睡得香。然后她的手继续往下,握住了宫尚角的手腕,翻过来一看,上面的黑线已经蔓延到手臂上。
她想起了火族的焚心果,神界知名的毒药,使神痛不欲生,意识涣散至死。看来凡界的毒药对于凡人来说也不遑多让,雪宓不懂他为何自愿服毒,不过看样子这毒不会要他的命,只是让他痛苦一段时间。
在雪宫时,她已得知这是宫尚角必经的试炼,她不能插手,这对于一心要证明自己的宫尚角来说是尊重与信任。所以她就这样站着,任他抱着缓解灼烧的痛楚。
接下来的日子里,雪宓见证了宫尚角的咳嗽、咯血、手脚麻痹,她在他失去意识时出现,又在他即将清醒时离去,在宫尚角的心知肚明下,她陪着他一起闯关。
“我的答案是,无须解。这蚀心之月根本就不是毒药。”
“恭喜你,你过关了。”月公子将斩月三式的刀谱交给他,在岸上看着宫尚角和金复乘船前往花宫,“其实,在角公子愿意服下蚀月以身试药那一刻,就已经通过了这关考验。”
宫尚角手中攥着信封,里面是月公子交给他的蚀心之月的配方,用来隐瞒他的至暗时刻、月蚀之时。
“哦对了,还有一事。”月公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爆出来一句,“陪着你的那位姑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你们日后一定会很幸福。”
金复冷汗直流,悬着的心终于还是咵嚓碎了,他僵在原地,恨不得夺过船夫的桨划得飞起。
宫尚角傲然立在船头,微微侧了下头,笑道:“多谢。”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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