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收拾好行李站在雪宓的门前,抖落身上的雪,披上了斗篷,发间的雪却没管,雪色掩住黑发,掩不住他的小心思。
曲起手指敲门,只一下门便开了,想来是弥生出门时没有关好。宫尚角沉吟片刻,道了声“失礼了”,迈步进了房间。
门内幽香浮动,不是花朵或熏香的香气,香气来自于床榻深处,被一重又一重雾淡月薄的垂纱和丝幔遮掩住了,柔纱和香雾,虚虚地裹着倚坐在榻上的人影,银色长发如玉生烟,漫至腰际,漫到委曳在她足边的雪貂绒毯上。
雪宓抱膝坐着,脸朝窗外放空,她的蓝眸里空荡荡的,像是在看雪,又像是在看林间的飞鸟,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教人恨不得一把抱紧了,又怕抱得太紧,反倒将她弄疼了、揉碎了、惊散了。
宫尚角走到榻边,雪宓没有回头:“你来了。”
她伸出手在眼前握了握,继续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凡界有一只小虫子,名叫蜉蝣,有一天,一只仙鹤碰到了这只美丽的蜉蝣,并且爱上了他。仙鹤告诉蜉蝣,她见过沧海变成桑田,高山变成花园,水滴汇成大海。蜉蝣对仙鹤所讲的一切,向往极了,所以仙鹤答应他,明天的这个时候,带他去看世间的美景,蜉蝣也答应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当仙鹤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她突然发觉,蜉蝣已经死了。鹤寿干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暮死以尽其乐。我想,蜉游就算死去,他也是一只最快乐的蜉蝣!蜉蝣是快乐了,那鹤呢?”
“你说——”雪宓直起身子,转头看向面色透着惨白的宫尚角,“鹤快乐吗?是不是从一开始,仙鹤和蜉蝣就不该相遇……”
“不,不……”宫尚角的心里很乱,他听懂了,微哑的声音颤抖着,发间的白雪逐渐融化,一滴一滴顺着滑落下来,于是雪宓分不清他脸上的是雪水还是泪水。
雪宓叹口气,她的心还不确定该不该选择宫尚角,她不否认如今对他是有好感在的,可人心难测,禁术只有一次机会,她绝不能赌错。
雪宓掀开雪貂绒毯就要下地,可谁知,她一动,宫尚角也跟着动了,一冲动,将行囊扔在地上,大胆地上榻将雪宓困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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