雳光猛然一怔,南星雪宓沉默了下来,弥生脸上的笑也淡了。
“也许,下次再有机会见面,要等很长时间了。”
“很长时间——”花玄昂着头迷茫地问他,“是多长啊?”
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得回去了,他们没有理由在凡世逗留。雪是冰晶编织的障幕,障幕是神秘、掩蔽,冰雪的族民们一贯奉行这种含蓄主义的审美,王族习惯把自己隐藏在一层层冷色调的锦缎、皮草,和轻雾般的白纱垂幕间,正如他们习惯于在幻雪山外竖起冰幕,哪怕没有火族的侵蚀,哪怕如今他们是这世间最后的神了。
“这我可说不准。”雳光瞥到宫远徵攥紧了南星的衣袍,故意说得大声,“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月,也许是几年——”
他越说花玄的眉头越皱,扒着手指头在数数。
“——也许是百年。”雪重子的眸光狠狠一颤。
雳光好笑地看着花玄惊得跳起来。
“百年!”花玄十个手指头都张开了,他摇摇头,“不行不行,我都活不到百年,等不了那么久的。”
花玄脑筋转得很快:“王子哥哥,我们下次见面的时间能不能提前一些,你出来找我玩,或者我去找你玩也行啊。”
“都说了叫雳光哥哥!”
花玄鬼机灵地摇头晃脑:“下次见面再叫。”
“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凡世没什么有趣的,你看看这儿,阴森森的,一看就不好玩。你找我就更不用说了,凡人可忍受不了幻雪山的寒冷。”
花玄一噎,这不就是两条路都堵了,再也不见的意思,那不行,他还想再见到这位神奇的雳光哥哥。他急得抠脑壳,可他平时不爱读书,到这种时候漂亮话完全不会说。
雳光不逗他玩儿了:“不过我是个贪玩的性子,倒是会时常出来散散心。”
花玄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他轻拍花玄的小脑袋:“所以下次再见啦。”
他后退一步,看了眼南星雪宓,化作霰雪鸟,飞翔于苍穹之上,往幻雪山飞去。
南星握上宫远徵的小手,他惊觉自己攥的太用力了,洁白的衣袍都有了褶皱。还在低头内疚,几颗出云重莲的种子被南星递过来。
“给,相信你很快就能让它们开花。”
宫远徵没接,他还牵着南星的手不放:“开花了,我就能再见到你吗?”
“我可没这么说。”南星将种子往前递了递,想起他如今也算是孤家寡人一个,又补充道,“你若是孤单了,便来幻雪山寻我,你身上有我的灵力,冰幕不会阻拦你的。”
“真的吗?”宫远徵倏地抬头,眼里泪光闪烁,“我真的还可以去吗?”
“为什么不可以?”南星抹去他的泪,雪宓在一旁欲言又止,“你知道路的,不是吗?”
“嗯!”宫远徵听话地接过种子,他还有南星姐姐,他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弥生抬步就要走过去与姑姑们一起回去,手突然被拉住,她懵懵地回头,雪重子像是被烫到似的松了手。
弥生:“?”
“我叫雪重子,住在雪宫,那里常年飘雪。或许,可以邀请你有空时去作客吗?”
弥生还没反应过来,雪重子又失落地垂下眸子,抿抿唇:“算了,雪宫无趣,不去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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