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宓和弥生戴上兜帽遮挡住大片面容,在前山的殿宇中循着幻术的痕迹四处转悠,一身亮白在黑黢黢的宫门里格外显眼,只是侍卫们忙着迎敌,老幼妇孺又已经躲在了密道中,宫门内空空荡荡的,一路上都没有撞见几个活人。
雪宓正牵着弥生路过又一个眼熟的石阶,敏锐地听到庭院里有动静,她停下匆匆的脚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似乎迷路了,得找人问个路才行。
房门掩着一条缝,屋内传来妇人心急地低声训斥孩童的声音,泠夫人为宫朗角关键时刻不懂事非要回来取匕首的熊孩子行为气结,拧了把他耳朵,拽着他就要赶回密道。
门一开,两个身穿白袍、面容掩在兜帽下的人站在那儿,不知是敌是友,泠夫人连忙将宫朗角揽在怀中,警惕地看着他们。
可宫朗角初生牛犊不怕虎,仗着从宫尚角那儿学了点功夫,从他娘怀中挣脱出来,拔出匕首对着雪宓和弥生:“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这死孩子!泠夫人忙跟上去护着他。
他个子和弥生差不多高,弥生微微地后仰,帽檐下露出一只好奇的蓝眸来。
雪宓见他们防备,拉着弥生后退几步以示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和家人走散了,迷了路,想来问个路。”她注意到母子二人的服饰和当初的宫远徵有些像,“请问,你们认识宫远徵吗?”
“宫远徵?”宫朗角收回匕首,看向他娘。
泠夫人蹙着眉,上下打量了番确认面前两个白袍人暂时没有危险后,斟酌着说:“他是徵宫的孩子,姑娘可是认识他?要寻他?”
“我与姐姐走散了,姐姐去找他了,找到宫远徵,我就能与姐姐汇合。”雪宓提议,“你们可是宫远徵的亲人?我们可以与你们同行吗?”
泠夫人还未回话,石阶下传来桀骜不驯的声音:“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
无锋的寒衣客一脸血,笑着走上角宫高高的台阶,远处七零八落地躺着侍卫的尸体。
泠夫人面露恐惧地注视着他一步步走近,身挂佛珠,一身洗旧的悲悯之气地看着面前的蝼蚁们,她与宫朗角一起慢慢后退,在寒衣客眼中不过是死前无谓的挣扎。
雪宓与弥生站在原地没有动,转了身看着他,没有头发,戴着蓑帽,穿得邋遢。两个人本就穿得显眼,如今这淡定的做派更是引起了寒衣客的注意。
“你们两个怎么不逃?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吗?”寒衣客饶有兴致地举起金刚轮。
“逃?”弥生迷茫地仰头问雪宓,“姑姑,我们为什么要逃?”
弥生的兜帽有滑落的趋势,雪宓替她重新戴好:“冰族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逃这个字。”
雪宓摸摸她的脑袋,走到寒衣客的正对面,手中一握,一柄冰剑即刻凝成:“你们凡人之间的内斗我无意插手,但是你不该对手无寸铁的妇孺下手。”
这卑劣的行事手段简直是火族的翻版,让人火大。
寒衣客伸手一晃,他的金刚轮划出一道金属光泽的弧线,直冲雪宓的面门而来。雪宓冰剑一挥,将它格挡在地,冰雪弥漫开来,快速地覆于其上,金刚轮霎时被冰封在地。
观战的泠夫人宫朗角瞪大眼睛。
寒衣客:“……”
雪宓一笑,冲他勾勾手指头:“你手上还有一个,再来吗?”
“狂妄无知!”寒衣客恼羞成怒,身形一动,内力迸发,转动着圆环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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