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全怪自己了?倒也不必自省如此。”方多病边说边给他盏中满酒,“我娘曾告诉我,人与人之间相处就如喝酒,杯杯盏盏你来我往,多多少少各自随意才能喝得畅快。人与人都是如此,何必将旁人的不足也揽在自己身上。”
李莲花郁结消解,不由摇头一笑。他举盏对方多病、笛飞声遥遥一敬,又与定坤碰杯,先干为敬,方多病也释然仰头干尽酒盏,笛飞声一盏下去都没尝着酒味,又给自己满上一盏。
“喝酒就要大碗大碗喝才来的畅快,方多病,你看你拿的什么小破盏。”嫌弃。
“你倒是喝慢点,我这拿的可是我娘私藏的好酒,后劲可不小!”挥拳头。
笛飞声嘁一声,瞥见李莲花笑容又如往常一般,乐得看他俩斗嘴,心头一松,嘴角微扬。
李莲花:“我们明天就出发去云隐山。”
“去云隐山干嘛?”定坤小口小口抿着酒。
李莲花转向方多病,方多病疑惑看着他。
“方多病,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要开馆、验尸!”
……
辞别何晓惠,众人架着莲花楼登上前往云隐山的路。
方多病揉着耳朵怨气满满:“刚刚我娘揪我耳朵,我拼命给你们使眼色,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上来帮我?!”
他扫视一圈,目之所及的几个人无不有意避开他愤怒的小眼神,方多病痛心疾首地挤出一滴泪来:“这几年的情分与时光,终究是我错付了……”
“看!好大的水塘啊!”定坤转移话题,指向路边的大水塘。
杨柳青青,几人颇有兴致地走到塘边。
李莲花弯腰拾起个小石块,找好角度一掷,引起一连串的水花跳跃。
“如何?”他挑眉,略带一点小傲娇。
狐狸精在后面尾巴甩得飞起,汪汪叫个不停。
“厉害厉害,我也会!”方多病手舞足蹈,跃跃欲试,随便捡了个石头用力一抛,三个水花沉底,他尴尬地擦擦鼻尖。
“小宝哥哥厉害!”捧场王少师小手鼓个不停。
笛飞声探头探脑:“两个废物。”轮到他了,双脚一立,目标确定,悲风白杨出击,石头炸鱼塘!
好大一声响,炸的李莲花方多病无助地愣在原地,炸的狐狸精飞机耳吓出来连连后退,炸的定坤少师瞪大了眼睛。
唯有一声“哇”能表达此时此刻几人心中的震撼。
“我赢了,还是我最厉害。”笛飞声自信一笑。
“啊,是这样玩儿的吗?”方多病疑惑看向李莲花,眼神中尽显茫然本色。
“不是比谁扔的水花大吗?”笛飞声皱眉,“我扔的最大。”
李莲花头一低,挠了挠鼻子,玩味地笑了笑:“嗯,还是笛大盟主最厉害。”
少师大力气鼓掌:“干爹最最棒!”
方多病快言快语:“我们难道不是在打水漂吗……?”
李莲花将他一扯,轻声道:“方小宝,你什么眼劲儿啊。”
托笛飞声炸塘的福,不少鱼被炸晕了浮上水面来。
“还愣着干嘛?下湖捞鱼啊!趁它们晕着,晚餐这不就有着落了吗?”李莲花摘了柳枝,撸起裤管下水塘,将塘面的鱼捞得扎起。
定坤有样学样,只是鱼身滑不溜秋的,她干脆把鱼往岸上抛:“接好了!”
笛飞声抱着少师快速闪躲,方多病跑来跑去、眼疾手准地接鱼:“我接到了!”
“厉害!”定坤朝他竖大拇指。
笛飞声假意咳嗽一声,定坤看过去,也冲他竖大拇指:“阿飞最厉害,这么多鱼足够我们今晚吃顿好的,多亏阿飞了!”
笛飞声满意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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