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河梦看到他们目光又落到芷榆手臂上,回想起之前看到的伤口错落,还有不少陈年旧疤,恍然明白:“你们原本以为芷榆手上是金满堂垂死前抓伤的,但亲眼看到伤口时却发现是刀割所致,所以知道之前的推断有误。”
李莲花点头:“先前委屈姑娘了。”
芷榆摇摇头。
少师看看周围的几人,又看看鼓励地望着他的定坤,忍痛将自己手中攥着的、带过来玩儿的小面人递给芷榆:“漂亮姐姐,给。”
如果他的眼睛不是写满了不舍的话,手指没有攥白了的话,姑且认为他是真心地愿意让出小面人哄姑娘。
芷榆被他逗笑了,揉揉他的小脑袋瓜:“姐姐也有,这个你自己留着玩儿吧。”
关河梦:“那芷榆手上的伤,还有身上的香又是怎么回事?”
芷榆手一顿,神色悲戚。
关河梦有些心急:“哎呀,你倒是说呀,你说了我们才好帮你啊!”
“事到如今,和你们说了也无妨。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金满堂的义女,锦衣玉食、富贵滔天,可事实上我却只是他买来的药引子。”
关河梦震惊:“药引子?”
“我从六岁被买到元宝山庄,每日不间断地要食用十几种药材,十年后终于成了他的药人。”
……
金满堂点燃一块香木片,缕缕香烟飘出。他将香木片插入香炉炉灰,拿出匕首划开芷榆手臂上的皮肤,让血流到容器中,然后将几味药材泡入其中。
……
“金满堂体质有不足,每隔几日便要取我的血,说是要和药材一起泡在泊蓝人头中饮用,才能让他身体康健。”
“香也是金满堂点的,可以使人致幻、麻痹痛感,这样便能够方便他肆意在我身上取血了。”
……
香片燃烧出的烟被芷榆吸入。金满堂一刀割下,芷榆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出来。
……
少师听得直打哆嗦,下意识想扑到定坤怀中寻求安慰,但看看平静地讲述悲惨过往的芷榆,咬咬牙忍住了,伸出小手牵住了她的手。
芷榆垂下目光望过来。
“你不要怕,我爹爹娘亲很厉害的。”少师想了想,又拍拍自己的小胸膛,“我也很厉害,我们会保护你的。”
芷榆恬淡地笑了笑:“谢谢你们。”
关河梦同情地看着芷榆:“你说的是真的?竟还有这么残忍的治病法子。金满堂真是造孽,现在的下场也是报应了。不过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芷榆摇头:“他从不对外人言,任何人都防备,所以也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泊蓝人头。”
李莲花闻言若有所思。
关河梦:“既是这样你为何不说清楚,为何还要乔装逃跑?”
芷榆怯怯道:“我怕大家迟早发现我和他这层关系,怀疑到我身上。”
方多病想到了关键点:“金满堂死的当晚,你去了他房间给他取血,所以屋里和你身上才留有这种香的味道?”
芷榆点头:“等你们离开后他才开了门外的千铃阵带我进去。”她焦急地自证清白,“可取完血我就走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方多病:“你再想想,那晚金满堂可还有什么异常?”
芷榆仔细回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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