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定坤寻了处干净地坐下赏莲,挥挥手就要赶他们走,“你们去吧,我坐这儿歇会儿,顺便再喂喂那小剑灵,让他快点出来与我们见面。”
方多病兴奋地拽起李莲花就跑,李莲花还有些担忧她:“你悠着点啊,别光给他补去了。”
“知道啦,啰嗦。”定坤没有回头,脸上一派恬静的笑意。
……
采莲庄灵堂内,灵柩前没有人看守,方多病已将棺盖打开,他小心地朝外看了看:“停灵七日,这才三日就没人了。采莲庄的人对他们这位死去的少夫人还真是不怎么上心。”
李莲花看棺内,还未下手仔细检查。
方多病目测:“腹胀,内有水,确像是溺水而亡。”
李莲花接上:“而且尸体有肿胀,尸斑是浅红色,也像人溺水后皮肤被水浸泡、浸凉收缩,导致尸斑迟缓出现的样子。”
李莲花看到尸体袖口下露出了一点伤痕:“她身上有伤?”他正要动手捋上尸体衣袖去检查,这时郭祸赶来,慌张地拦住二人。
“二位这是要做什么?”
方多病解释:“尊夫人之死还有些蹊跷,我们想要再查验一番,也好还死者一个公道。”
郭祸慌张道:“之前该查的不都已经查过了吗?二位就不要再扰逝者安宁了吧。”
李莲花开始忽悠他:“实不相瞒,正是前几日尊夫人托梦于我,哭着说自己有冤屈,安宁不了,所以我们这才来采莲庄的。”
郭祸将信将疑:“托梦?”
方多病腹诽李莲花的狡诈,嘴上应和他:“对对,这位莲花楼楼主,江湖人称李神医,有通阴灵之能,他的梦可灵得很。”
郭祸为难:“这……不管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也总该容我先禀告父亲,征得父亲同意后才可以。”
李莲花有所思量地看了看郭祸:“郭少爷好像……很怕,郭庄主啊。”
郭祸有些尴尬但依旧温润有礼:“听从父命乃天经地义之事。”
方多病:“现在棺已经开了,该冒犯的我们也已经冒犯了,我稍后自会去向郭庄主请罪,若是郭庄主要怪罪下来,就由我一律承担。”
郭祸还在迟疑:“这……”
方多病一边拦住郭祸,一边安抚。
李莲花上前检查尸体,发现尸体的嘴角、鼻孔下还留有一些白沫干了的痕迹,捋开衣袖后,手臂上的皮肤呈现鸡皮状,身上有多处擦伤、撞伤的痕迹。
李莲花探了探:“不止是皮外伤,她的手骨胫骨折断,颈骨也有严重的损伤。”
方多病目光如炬看向郭祸。
郭祸怯懦:“我们……可没人跟她动手,衙门的人都检查过了,推断是她落水挣扎时撞伤所致。”
李莲花继续探查:“看痕迹,确实不像被人打的。”他思索了片刻,朝郭祸问:“新娘死之前发生过什么?”
郭祸回忆,然后摇摇头:“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夜用过晚饭后,苏苏便独自回房说要再试试嫁衣。”
新娘独自走进房间,昏黄的烛光下,她开始一件一件穿上苗式的红色石榴裙嫁衣,最后她戴上银质的头冠,伴随着一闪一闪跳动的烛光走出房门……镜中照射出新娘涂上鲜红口红、穿戴好红石榴裙嫁衣的模样,新娘盯着镜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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