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如同往常一般嘴上犯犯贱,自己支着棵树坐好,他受的伤不轻,现在随便来个人都能要了他的命。最后那句既是玩笑也有试探之意,可上官浅迟迟不回他话,甚至任由月公子与云雀接近他,他脸色沉下来,收起了那副无赖样:“上官浅,你背叛无锋?”
上官浅垂目看了看他,也问:“你告诉我,你来偷出云重莲,是不是首领的命令?”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背叛了无锋!”
“是不是点竹派你来偷出云重莲?!”
两个人谁也不听对方的话,谁也不回答对方的问题。
月公子与云雀走近时,一个身受重伤嘴里翻来覆去那句问话,一个站得笔直也梗着脖子重复问问题,与其说是在互相质问,不如说是已经吵起来了。月公子脚步一顿,拉着云雀默默后退两步。
云雀戳戳他,将怀里的匣子递给他。月公子眼睛弯成月牙,揉了揉云雀的头:“放你那儿就好。”
云雀呲呲牙,到底还是站着不动任他摸头了。月公子眼睛一亮,手试探性地覆上云雀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贴近云雀,热得云雀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躲开。
争吵声不知何时停了,寒鸦柒偏过头看着云雀,还有纯情得摸人家脸摸个不停的月公子,神色不明:“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活着,但现在看来,她选择了宫门。所以,你也是这样吗?”
上官浅摇头,眼里竟然有了眼泪:“我不会选择宫门。”
寒鸦柒昂着头看她,笑了:“你还是无锋的人。”
上官浅又摇头:“更不会选择无锋。”
“你什么意思?”寒鸦柒心中一阵不安。
“我是孤山派的人,此生也只会是孤山派的人。”上官浅蹲下身子,平视寒鸦柒,“点竹让你来偷出云重莲,看来是她就要撑不住了。”
她咧嘴笑开,眼泪也落了下来。
寒鸦柒抬起手就要为她擦去眼泪,半中途又收住动作,掩饰性地往头后一枕,单腿曲起,吊儿郎当地说:“是啊,撑不住了,她要是撑不住死了,无锋的所有人没了解药,都要为她陪葬了。”
上官浅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他:“半月之蝇不是毒药,是助人练功的补药。”
寒鸦柒面色一变,审视地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在进入宫门没多久就暴露了,徵宫小姐宫临徵与我做交易,告知了我半月之蝇的真相,我做无锋在宫门的内应,向外传递假消息,她保我在宫门不死,助我消灭无锋。很快,我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上官浅抹把眼泪,笑得格外明媚,是寒鸦柒在无锋从未见过的笑容。
“我为孤山派的人寻了处安静的地方立了墓,我要去陪他们了,后半生,我只想守着他们。”上官浅看着寒鸦柒,“你和我一起去。”
寒鸦柒一愣,笑了:“你守你孤山派的墓,拉上我做什么?”
上官浅闷头就要去拉他起来,寒鸦柒没得到答案,死赖着不动,上官浅瞪了他一眼:“你不跟我走,难道还留下给无锋卖命?”
“你管我给不给无锋卖命,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要拉上我一起走?”寒鸦柒直直地盯着上官浅,执拗又暗生希冀。
“你养我训练我这么多年,于我有恩,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你可真是个大孝女,无锋灭了你门派,你还要带着个无锋之人去一起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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