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那一夜,她离开万花楼。明明寒鸦肆跟着她出来了,看到了她交给小贩带进宫门的密信,却没有出手阻拦,但最终在一条小巷中叫住了云为衫。
小巷中空无一人,只有云为衫和寒鸦肆对立。
寒鸦肆问:“你想好了?”
“想好了。”
寒鸦肆沉默了很久,眼睛竟然红了。
“那你走吧。”
云为衫大感意外:“你放我走?”
“我放你走,是因为你面前还有路可以选,而我没有了……我能选的就是不阻挡你的路。”
云为衫抓住寒鸦肆的手臂:“你也可以选……”
寒鸦肆不语。
云为衫告诉寒鸦肆:“半月之蝇根本就不是毒药!”
寒鸦肆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你没有了性命之忧,就无须再被无锋胁迫,你也可以走!”
“云雀没死。”云为衫顿了顿,压低声音,颤抖着说,“她还好好地活着。”
寒鸦肆一把握住她的肩膀,终于失态:“你说什么?!”
云为衫泪流满面,哭个不停:“她没死,她没死,我见到她了,她还活着……”
“她是不是在宫门?!”
云为衫看着他的眼睛,还是选择哭着摇头,不愿多说。
寒鸦肆头一低,一滴泪悄然落下,再抬头,他又是那个无锋的寒鸦。
“寒鸦只属于冬天,它们明明知道黑暗的丛林中有猎手有陷阱,却永远无法朝向阳之处飞去。它们从小啃食的是肮脏的老鼠、糜烂的腐肉,它们连叫声都透露着令人恐惧的狰狞,它们只能在寒冬里、落日下以及阴暗处生存,它们不配渴望光明,它们只配活在苦寒的长夜……你走吧。”
“可是再漫长的黑夜也会结束。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吗,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堵高墙可以阻挡太阳升起。”云为衫临行之际,把这句话留给了师傅寒鸦肆。
寒鸦肆看着云为衫的背影,摸着手腕上缠绕着的云雀的发绳,喃喃自语:“我和你一起看了那么多场日落,也许这次我可以陪你看一次日出了。”
……
“快走!”寒鸦肆对云为衫嘶吼,冲向紫衣。
云为衫咬咬牙还在犹豫,宫子羽已经提刀冲了上去,她一惊,顾不得多少,也跟着冲了上去。
几人混战作一团,侍卫们的山摧根本无法瞄准,有所顾忌,只得作罢。
寒鸦肆义无反顾,迎接着紫衣的无情攻击,吐出一口血,浑身经脉尽断。
紫衣见他吐出的不是黑色的毒血,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之处,她回头看向身后,果然,被她打落的侍卫们还活得好好的,妄图用山摧瞄准她送她上路。
“好!好得很!”她转头狂笑,惨白的脸色越来越冷,如疯如癫,“既然我今日注定命丧于此,那你们,就陪我一起上路吧!”
紫衣双手如利爪,掏向寒鸦肆的心口:“你知道打不过我,还着急来送死,不留活路。你看,云为衫可没有领你的情,真是又蠢又可怜。”
寒鸦肆口齿带血,牢牢抓住紫衣的手,突然大笑起来,雪白的牙齿间满是鲜血。
紫衣疑惑,低下头,看见寒鸦肆手里竟然握着一个山摧……
“快走开!”寒鸦肆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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