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云霭霭降下雪花,落在结了层薄冰的荷塘中,伸出冰面的残荷枯枝也披了一层白。塘中栈道上新雪落满,从昨夜下雪起就无人踩过。
众人从祠堂陆续离开,宫远徵手背在身后,往地牢的方向走去,宫子羽站在原地凝视着他的背影。
“怎么,还是舍不得云为衫?”宫临徵打趣道,宫尚角冷冷瞥过来一眼。
宫子羽沉默。
“放心,云为衫还有可用之处,我提前与哥哥打好了招呼,她会活着的。只是为了要做戏给无锋看,受些苦是难免的。”
宫子羽呼出口气,眼里的泪光一闪而逝:“阿云她向往自由,一直以来,是我一厢情愿地强求了。”
宫临徵停住脚步,淡漠地回望:“你还是对她有情。”
宫子羽苦笑摇头:“说无情是假的。可她既是无锋,我们之间便注定没有结局了。费尽心思、耍尽手段开出的花,闻着也是苦的,这是娘教我的道理。”
宫临徵脸色缓和下来:“你能想通就再好不过了。还不赶紧跟上去?”
她将手中的黑斗篷一扬,抛了过去。
宫子羽揣在袖中的双手慌忙接过它。
“跟上去吧,说不定,就是你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了,与她道个别吧,也与过去的自己道个别。”
……
牢房里没有常见的刑柱、铁链和手铐。云为衫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在她对面,坐着宫远徵。宫远徵的旁边有一张桌子,桌面上并排摆放着一杯接一杯颜色各异的毒酒。
“长老们说,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可以用刑致死,也不可以造成永久性的身体损伤,也不可以让容貌损毁……看来,宫子羽在长老面前废了不少口舌……”
宫远徵按照宫临徵安排好的剧本演着,云为衫依旧保持沉默。
“不过,在满足上面三点的同时,让你痛不欲生、求死不得并不难。我的每一杯酒都足以让你后悔来这世间走这一趟。”
他挑选着毒酒,兴致高昂地挑选着自己的作品。
“你想问什么?”云为衫道。
宫远徵端起其中一杯酒,直视她:“你是无锋之人吗?”
“我是。”
宫远徵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显然,他没有料到云为衫会如此轻易地承认。
“上官浅也是。”
宫远徵闻言脸色沉下来,把酒往她身上一泼,铁青着一张脸,掐着云为衫的脖子,看着云为衫太阳穴渐渐暴起的血管,盯着云为衫不断变化的眼睛。
毒气升腾,腐蚀着云为衫的血肉,窒息之感并存,让她连哀嚎都出不了声。
宫远徵欣赏了会儿她的狼狈模样,感受到暗处的目光越来越灼热,撇撇嘴,松开手,云为衫则剧烈喘息着,浑身颤抖着,连痛呼都没有力气了。
“上官浅可是拿你当好姐妹,你就这么把她供出来了?”宫远徵回身摆好酒杯。
“你们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只是没有实证罢了……”云为衫指甲掐进手心保持清醒,深呼吸了几口气麻痹疼痛,“我只想知道,云雀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远徵冷笑一声:“你们无锋杀了她,我妹妹救了她,就这么简单。”
云为衫双眼通红,从椅子上挣扎着跌坐下地。
宫远徵抱臂转身:“别碰瓷啊,我可没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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