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咳嗽一声:“是我和她说的……你们没有来之前,我和她就在讨论这个事情。我和她说了,月长老是被无锋的薄剑所杀。”
无懈可击。云为衫与雾姬夫人配合得周密严谨,可谓滴水不漏。
宫尚角看了宫子羽一眼,眼神颇为复杂:身旁两个女人如此精明,男人很少能不改变,要么更愚蠢,要么更智慧。
宫门议事厅里,众人再次齐聚,讨论雾姬夫人被刺一事。
宫尚角申明自己的观点:“上官浅的确是孤山派的遗孤,血脉的胎记无法做假,况且加上之前的推论,足以说明,她不是无名。”
雪长老问道:“她既不是无名,那墙上的字到底是谁留的?”
宫子羽看了宫尚角一眼,推测道:“恐怕是真正的无名还躲在暗处,故意留下血字,混淆视听,意图让我们互相猜忌,引起更大恐慌。”
月长老叹口气:“这上官浅的身世实在可怜,既不是无名,那就把她放出来吧。两位长老可有什么意见?”
雪长老回忆道:“当年孤山派的老掌门忠肝义胆,行侠仗义,而且是江湖中少有的一直力挺宫门的帮派。但他最终惨遭清风派与无锋的屠戮……既然这当中有误会,我看,就先把她放出来吧。”
花长老顺水推舟:“上官浅是你角宫的人,就由尚角你自己处理吧。”
这时候,雪长老突然想到什么,又与花长老低声商量:“现在这无名依然逍遥法外,藏在暗处,恐会继续制造恐慌,这有如芒刺在背,让人烦心。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启动无量流火来威慑无名,以保宫门上下平安?”
宫尚角大受震撼,平日里一向冷静的他突然大声脱口而出:“不可!”
殿内瞬间安静。
宫尚角自知失了仪态,稳下声音,低头沉声道:“不妥,此举绝非上策。”殿内长老们表情都有些复杂,似乎也在思考,除了宫子羽和宫远徵。
宫远徵有些奇怪他哥的失态,虽心痒想知道缘由但也知现在不是他该问的时候。
宫子羽第一次听到“无量流火”这四个字,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雪长老,你口中的无量流火是指什么?为何我从未听过?”
花长老立即沉默,只与雪长老对视一眼,两位长老对此讳莫如深。
宫子羽还想再问,宫尚角打断道:“等你闯过三域试炼,当上执刃,自会知晓。”
月长老看着宫子羽:“是啊,这第二域,执刃确实应该抓紧了。”
宫子羽咬牙点头,目光划过宫尚角看不清神色的脸,又划过宫远徵懵懂的神色,心态诡异地得到了安慰。
看,这殿上还有个跟我一样不知道的呢。
被盯着看的宫远徵: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
云为衫捧着一个锦盒走进角宫的庭院,刚走了几步,就被侍卫拦了下来。
云为衫语气平平:“我来看望上官浅姑娘。”
侍卫让她等待片刻,自己前去通报。
庭院深处,宫尚角房间里,宫临徵正乐此不疲地拉着上官浅替她上妆,画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来。
坐在一边的宫远徵看半天了:“哪儿用那么麻烦。我调配的那些‘佳酿’,随意一杯,效果立竿见影。”
上官浅都懒得回头多说什么,宫临徵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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