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子羽带着金繁来到角宫,直接往宫内走。十日之期已到,他倒要问问宫尚角,谁是杀害月长老的凶手,当时夸下的海口如何兑现?
正在门口花坛边上替铃兰花浇水的上官浅拦下了他们两个:“羽公子,请留步,容我向角公子禀报一声。”
金繁脸色一正,命令他:“叫‘执刃’!”
上官浅愣了一下,不但没叫,反而挺了挺身子,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挑衅的意味。
金繁突然抬起刀,挥手把刀鞘按在上官浅肩膀上,巨大的力量灌注双肩,压迫得她双膝一软,不由下跪:“叫‘执刃’!”
上官浅的膝盖还未着地,突然两只手一左一右搀着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
上官浅回头,看见宫尚角和宫远徵冷冰冰的两张脸,宫远徵还冲她隐晦地挑眉。
屋内若隐若现的铃铃声一闪而逝。
上官浅了然,宫临徵已痊愈的消息还不能让宫门内鬼知晓,她得隐入黑暗,与那幕后之人在暗处博弈。
宫尚角问:“这么急着让人叫‘执刃’,三关都闯完了吗?”
金繁有些畏惧,他看向宫子羽。
宫尚角看看金繁的刀,冷冷地说:“还想要这把刀的话,就赶紧撤开。”
宫子羽冲金繁点了点头,他立即撤了刀。而后跟着宫尚角进了屋。
宫尚角一脸淡定,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视宫子羽若无物,只是静静地坐在案前。旁边的宫远徵却负了气,目带轻视,眉结仇恼,狠狠地瞪着他们。
“晦气。”宫远徵的嘴一向不留情面。
“远徵弟弟,临徵妹妹可还安好?”
“妹妹也是你配叫的?”宫远徵拍案,倒是没有追究自己被叫弟弟。
“她无碍了吗?”宫子羽期盼地问,肩上的小蝴蝶抖了抖翅膀。
宫远徵瞟了眼那蝴蝶,脸色更差几分:“哼!”
“远徵。”宫尚角点了点杯口。
“我妹妹还需静养。”宫远徵偏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那就好。”宫子羽松了口气,还是宫远徵嘴里的话更让人心安,转而心平气和地问宫尚角:“你当初夸下海口,十日之内找出无名,如今期限已到,按理说应由角公子到羽宫来‘向我汇报’。但角公子迟迟不来,所以我特来询问进展。”
宫尚角有些诧异他的态度变化,倒是没了先前那番钻牛角尖的蠢劲,但还是没有搭话。
宫远徵又哼了一声:“迟迟不去是不想见你。我哥早就有眉目了,正准备去长老院汇报呢。”
宫子羽有些意外:“是吗?”
宫尚角不慌不忙:“无名的身份已经排查清楚,我原想着与长老们一同商议,既然羽公子‘亲自登门’,那我不妨先告诉你,只是不知羽公子能否承受。”
宫子羽心中一凛,沉默了片刻。
宫尚角起身,继续说:“可疑目标有三:一是黄玉侍卫的首领,二是长老院的管事……”他走到宫子羽面前,“但这两者都已经暂时排除了嫌疑,所以只剩下第三个嫌疑人。”
“你想说什么?”
宫尚角看着宫子羽,一字一顿道:“雾姬夫人。”
金繁听得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宫尚角如此直截了当。
宫子羽心头火起,却还是按捺不动,眼睛紧盯着宫尚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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