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子羽他们离开,宫尚角靠在椅子上,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很显然,他感到了宫子羽的变化,这是强者的气息,越来越懂得了克制,越来越变得稳重,尽管还说不上如何老练沉着,但与原先的纨绔性情大不相同,给人以隐隐的威慑感。
好在,他在成长。只可惜,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这时,宫临徵走了进来,她看着离去的宫子羽背影,又看了看脸色不好的宫尚角。
铃声一响,宫尚角就放下了手,眉间的疲色淡去,嘴角噙着笑。
上官浅瞟了眼没有眼力见的宫远徵,开口说道:“角公子最近劳累,睡眠不好,听下人说这几天经常看见公子凌晨起夜点灯。我们老家有一种可以安神的枕头,是用黄杨木做的,里面再塞入首乌藤汤汁煮过后晒干的香叶,能宁神助眠,徵公子正好在这儿,能否陪小女子去医馆看看有没有这几样东西……”
宫尚角抬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上官浅,语气倒是淡淡的:“事情还没有谈完,不急。”
觉得自己愈发明亮的上官浅:啧。
没有接收到她信号的宫远徵:“正好我有事要和哥哥说,说完了我再跟你一道去。”
上官浅:啧!这队友带不动一点儿!
“是。”上官浅与宫临徵各自寻了处位置坐下,前者微微靠近宫远徵,后者更贴近宫尚角。
“哥,雾姬夫人就是无名,她这么狡诈,如果她不再犯案的话,想要再找到证据……”
“已经确认了吗?”宫尚角对着宫远徵说,眼神却看向上官浅。
上官浅面容严肃地点头:“十有八九。”
“她不可能不犯案,因为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宫尚角虽然语气轻柔,但态度却是不容置疑。
“哦?哥哥知道她的任务吗?”
“不知道,但肯定不只是刺杀月长老这么简单。”他话锋一转,“上官姑娘可有何见解?”
上官浅有些猜测,但也没有多大把握,于是微微摇头:“她在宫门里已经潜藏了二十多年,谁也不知道首领当初派给她的任务是什么。不过,我倒是觉得她此番出来作乱,不像是无锋的做派,倒像是被谁逼着似的。”
此言一出,宫临徵与宫尚角对视一眼,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怀疑目标——宫唤羽。
宫远徵有些兴奋:“那就等她再动手吧。哥哥已经调整过宫门的警戒分布,还增加了那么多看不见的隐形暗岗夜哨,只要她再杀人,就必然会露出马脚。”
“可是我决不允许她再杀人了。宫门族人的每一滴血,都不允许外人践踏。十年前我咬碎牙齿吞下的誓言,我说到做到。”
宫尚角沉默起来,铁气森森,表情陷在阴影里,显得深不可测。
在座之人,无一个不是在十年前失去了至亲至爱。
上官浅闭了闭眸子,将脆弱留在假面下,再睁眼又是浅笑的模样:“事情谈完了,徵公子,劳驾陪我走一趟吧。”
宫远徵还以为她是说着玩儿的,结果她来真的:“现在?”他有些迟疑地回头看了看宫尚角和宫临徵。
上官浅咬牙:“现在。”
立刻马上!
宫远徵关键时刻读懂了她的眼神:“哦哦,对。”他有些慌乱地起身,囫囵地拱了拱手,“哥,那我先走了。”
宫尚角看了看他们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去吧。”
二人结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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