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门外金复的声音响起。
宫临徵放下墨条,转了转手腕,抬头望去,垂下的发丝也随着她的起身而离宫尚角远去。
宫尚角眼帘微垂,烦躁地按压眉心掩下不满:“什么事?”
“公子,是……”金复的刀横在来人面前。
“哑奴?”宫临徵已看清了来人,拎起衣摆走出房门,略感诧异,“你怎么来了?”
哑奴从衣服里捧出一手心漂亮娇艳的花朵给她看,花朵带着露水,芬芳而鲜活。她黑黝黝的眼珠盯着宫临徵瞧,仔细看去,似乎有些期待。
“好漂亮的花,是送给我的吗?”宫临徵凑过去看,黑夜中的花充满生机,嘴角不自觉上扬,“谢谢你。”
哑奴见宫临徵在笑,僵硬的面颊也跟着笑了,只是五官略有些不自然。
“瞧我,我都忘了。”宫临徵的手指在哑奴脸颊上轻点,窸窸窣窣的声音顿起,骇得金复下意识后退几步,搓了搓自己胳膊上被激起的疙瘩,宫尚角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她身侧。
哑奴乖顺地闭着眼,面下有小虫钻来爬去的,她的面容也在渐渐改变着。
“好啦。”宫临徵满意地收回手。
哑奴睁开眼,已经是位双目圆润、略带婴儿肥的可爱姑娘,唯一可惜的是,她的眼神空洞,只有在面朝宫临徵时才有了光亮。
宫尚角眯了眯眼,他记忆力向来很好:“临徵,这位姑娘看上去倒是面熟,与当年袭击徵宫、被月公子讨去做药人的无锋刺客一模一样。”
宫临徵将手心里的花别了朵在哑奴耳畔,或者说,是云雀的耳畔:“是她。”
“那刺客身死,尸首被挂在宫门城墙上向无锋示威,只是在第三日晚上不见了踪影。是你救下了她?”宫尚角眼神微暗。
宫临徵摇摇头:“与其说是我救下了她,不如说是她自己来寻到了我求救。”
“此话怎讲?”
“尚角哥哥难道没有发现吗?她与正常人不一样。”
宫尚角再仔细看向云雀,发现她在外人面前好似一个空壳,只服从宫临徵的命令,只有在看向宫临徵时,才像是个有灵魂的活人。
“当年那刺客伤了我哥哥,我实在气愤,也趁乱在她身上种了蛊。”
“什么蛊?”
“还没有验证成功与否的傀儡蛊。”宫临徵拍拍自己的心口,“子蛊在她身上,母蛊在我身上。”
“这蛊对你可有伤害?”宫尚角心急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宫临徵错愕一瞬,笑开:“自然是没有的。只是,当年那蛊出了些差错,在月公子的冬蝉草的影响下,误打误撞让母蛊与子蛊之间产生了联系,她能替我分担些心悸之苦,我也能感应到她的存在。”
宫尚角暗自松了口气,转握为牵,身后的金复看得眼角直抽抽:“后来呢?”
“后来,听说她的尸首不见了,我本来还打算费些功夫派人去寻,毕竟她身上的蛊的异变引起了我的兴趣。”
宫临徵回想起那场雨夜,一个血肉模糊、天灵盖碎裂的姑娘在傀儡蛊母蛊的牵引下,自己撅开坟墓,顶着一身泥土与血污,躲过宫门的重重护卫,倒在她的小院里。
“其实,我也说不清她现在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宫临徵摸了摸云雀的脸,云雀似无所觉地一笑。
看得金复猛地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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