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月桂香突然袭来,宫紫商耸耸鼻尖,嗅了嗅:“怎么这么香?”她头转来转去,一下子与身后不知何时到来的宫尚角对上视线。
“哎呦,我的亲娘哎!”她一下子从秋千上摔下扑倒在地,大脑宕机,重启失败,“那什么,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哈,我就先走了嘿,不送不送啊!”宫临徵还没来得及搀起她,宫紫商就连滚带爬、语无伦次地一溜烟走了。
“明知道紫商姐姐怕你,你还吓她。”宫临徵目送着宫紫商离去,并未转头去瞧不请自来的宫尚角。
“这秋千可还满意?”宫尚角探出手去犹疑片刻,终是紧紧握上了秋千绳,轻轻推动着。
宫临徵没有回他,静默片刻,只是又问:“我哥哥呢?”
轮到宫尚角不回话了,于是宫临徵冷了脸,从秋千上下来,就要回房去。
宫尚角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二人僵持在原地。宫临徵面露不耐,想伸手去拨开他的手。
“你就那么气我与远徵对付宫子羽?”宫尚角眼底隐忍着凝聚的风暴,手上也不禁带了几分力,宫临徵吃痛,眉头微蹙,想拂开他的手又收了回去。
“我气得从来不是这个。”宫临徵转过身来,回首直视宫尚角有些受伤的目光,被风撩起的发丝拂过脸颊,“……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什么?”宫尚角紧紧盯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兰夫人的遗言。”宫尚角的手一颤,松了些许。“尚角哥哥以为,兰夫人死前念叨这句诗,是在放不下什么呢?”
宫尚角是见过兰夫人的,在他母亲泠夫人怀着朗弟弟时,那时的兰夫人还不见后来的郁结于心的憔悴模样,那时自己的娘亲与弟弟也还在,许是因为想起了往事,他眸色深沉黯然,紧咬牙关,又带上了几分力,执拗地握紧宫临徵,只是知了些分寸,这次没有弄痛她,“……宫门人都说,她是放不下江南老家的旧情人……”许久,低沉暗哑的声音才响起。
“旧情人?哈哈哈……是啊,宫门人这样说,侍候她的雾姬夫人也这样说。”宫临徵讽刺大笑,笑得心都有些抽痛感,她摁住心口处,缓了缓,红着眼角凝视着宫尚角,重又开口,“尚角哥哥也是这般认为的吗?”
宫尚角没有立刻说话,那双眼专注地望着宫临徵,明明自己也红了眼眶,却还是先替她拭了眼角溢出的泪,“……不,我见过的兰夫人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宫临徵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她带着怀念与追忆,缓缓开口:“兰夫人念念不忘的从来不是那个书生,是她年少时在江南老家自由自在的日子。她的后半辈子被困在笼子一样的宫门,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扮男装,不能出去玩,她知道自己油尽灯枯,再也回不到年少了,她此生都求不得圆满了。所以……”
她蓦地收回所有的温情,眼中燃着冷冽的火光,“这样只想要自由的无辜女子,你们一个个的却还想要利用她,活着时用流言蜚语压垮她,把她耗死在这宫门里;死了,也还要用她的清白作文章,利用她为她的儿子铺路!宫鸿羽,雾姬夫人,宫唤羽,甚至是宫子羽,还有那些爱说闲话的下人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害死她的凶手!可现在……”宫临徵喘了口气,泪眼里闪烁着浓浓的失望与不解,“可现在啊,怎么你和哥哥也这样了呢?怎么你和哥哥,也变得和他们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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