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暮色四合,角宫庭院掩在阴影里,显得毫无生机。
宫远徵携着宫临徵前来,宫临徵穿了身蹙金牡丹彩蝶戏花罗裙,披着银狐轻裘披风,衬得小姑娘愈发白嫩灵动。直到两人轻轻地走进宫尚角的书房里时,宫远徵才发现她不同往日般戴了副手套,将手也包得严严实实的,只以为是她怕冷,也就没有多想。
书房内照例一片昏暗,没有点灯,宫临徵将伞收好放在门口,跟着宫远徵驾轻就熟地走到宫尚角身边。他书桌前有一方黑池,看不清深浅,虽知晓房内池子定不会有多深,宫临徵每次来都还是避得远远的,恨不得贴着墙边走,宫远徵笑过她,也实在不解这方小池有何好怕的,她也只是佯装生气地回瞪他,怕把裙摆弄脏,是她一贯的理由。
宫尚角此刻正站在书案边,池面微动的波纹没有引起他任何的关注。
宫远徵见他专注,凑上去询问:“哥哥在看什么?”宫临徵走到窗边逗弄着还未离去的信鸽,小鸽子“咕咕咕”地叫个不停,她想探出手去摸摸它脑袋,可扎眼的手套一下子提醒了她,她的手顿在空中,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咕咕咕”,她俯下身子学鸽子叫,自娱自乐着。
宫尚角收回看向她的视线,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信鸽提前把云为衫和上官浅身份的调查结果送回来了。”
宫远徵忙问:“和哥哥预想中一样吗?”宫临徵也直起身子,转过来注视着两兄弟。
“不一样。”宫尚角不急不躁,眼神比池水深邃,“你暗器带了吗?”
宫远徵兴奋地回应:“带着。”
宫尚角看向书案上的两个女子的画像:“走。”他在前头带路,准备迈出书房门的一刹,似是不经意般回头嘱咐道,“临徵妹妹若是手冷,还是揣着暖炉吧,手套不如暖炉保暖。”
宫临徵抱着伞跟在后面,见两兄弟视线都集中在她的手上,心里一紧,莞尔一笑,乖巧应道:“嗯,晓得了。”
大殿之中,上官浅的身份被宣告属实,上官浅轻轻点头,没多说话。宫临徵瞧了她一眼,又百无聊赖地垂下视线,偷偷打了个哈欠,宫远徵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宫临徵抬眸冲他笑笑,将小脸埋进毛领中歪了歪,惹得宫远徵被她的可爱行为逗得失笑,正了正脸色才回头。
“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云为衫身上。宫临徵也慢吞吞地抬头盯着她,又瞟了眼作震惊状的上官浅,弯了弯眉眼。
云为衫倒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殿内气氛有些凝重,宫子羽护在云为衫面前,宫尚角缓缓走近云为衫的脚步停下,对宫子羽的行为感到不屑:“你紧张什么?”转而看向云为衫,改口道,“云姑娘的身份已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被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要更加谨慎。”
原来是试探,云为衫松了一口气,眼里绷着的泪终是落下,一派楚楚动人的模样。一旁的上官浅发丝垂落,微低着头,眼眸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宫临徵舌尖抵了抵上颚,两位美人姐姐都不简单啊,她敛起探究的视线,眯着眼,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宫远徵走到她身边,防止她一头栽倒下去,宫尚角余光注意到她眼睛都要阖上了,顿了顿,看一眼宫子羽:“云姑娘跟在羽公子的身边,要尽心服侍才是。”
云为衫只是眼含着泪,没有说话。
“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宫尚角背起手,神情恢复淡漠,打了个手势,宫远徵接收到他的意思,知晓事情已了,可以散场了,刚准备扶着昏昏欲睡的妹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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