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塔楼二楼处,元仲辛与赵简正在轻声交谈。
元仲辛:“薛映在悬崖见过元天关?”
“你爹一直在观察我们——”
元仲辛环顾四周,露出警惕的表情。
“——但又从不露面。”
元仲辛突然反应过来:“宴席上他没出手?”
赵简摇了摇头。
元仲辛喃喃:“他若是出手,王宽不会断臂……”
“他断臂,与我何干。”
赵简和元仲辛转头,元天关不知何时抱着扶桑出现在二楼前厅门口。扶桑抬手冲他们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继续埋头玩儿元天关的头发,最近快要学会编辫子了,扶桑握拳。
元天关淡淡看向元仲辛:“其实我也不在乎你,我只在乎自己血脉在人间存留。”他将扶桑往上颠了颠。
元仲辛在压抑怒火:“你本可以救王宽。”
“可以,不瞒你说,我还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元天关将头发从扶桑手里拿回来,“天下人死绝,又与我何干。”
元仲辛迈前一步,赵简伸手搭住他。
“你不也常说自己没人格可言吗?那说明咱们父子,一脉相承啊。”
扶桑戳了戳元天关的肩头,“爷爷,这不对。”她认真地直视元天关的眼睛,“娘亲教过扶桑,家人间相处不要口是心非,情不是负累,你担心元叔叔,也把天下人放在心上,干什么要嘴硬?嘴硬不好的,要不是娘亲懂爹爹,嘴硬的爹爹就没有扶桑这个贴心小棉袄啦。”她又转过头看向元仲辛,“元叔叔你也是,你明明有情有义,怎么总说自己没人格?还有,扶桑有让大哥哥带话给你,爷爷是有苦衷的,他不是有意的。”
元天关听得面皮子直抽抽,他不轻不重地打了下扶桑的小屁股,丝毫没有威胁意思地警告她:“是我最近太宠你了吗?不要得寸进尺。”扶桑被打得一懵,毕竟从没有人敢打月族少尊的屁股,她回过神来,拽着元天关胡子不松手:“哼!”小脸都气红了。
元仲辛的关注点则偏的很彻底:“为什么我是叔叔,王宽是哥哥?!”
赵简被这对幼稚的父子噎到了,那边在扯胡子打屁股扯头发,这边被一个称呼气到跳脚,她面无表情地抹脸:有病啊!
……
第二日,元天关不知哪儿搬了把椅子抱着扶桑坐在七斋暂时的大本营内。扶桑昨晚与他置气,打闹半天,睡得晚了,现在还没醒,窝在怀里睡得正香。
元仲辛和赵简回来了,两人都警惕地看着他。
“你怎么又来了,什么意思?”
“想着再劝劝你。”
“还劝我走?哄好怀里那个了?”
元天关一噎,当没听见他的调侃:“活着,就什么都可能有。”
“人不是只为了活着而活。”
元天关正色道:“你错了,人从出生开始,就挣扎求存,只有活下去,才能证明你还在,死了之后,所谓信念坚守,都成泡影。”
元仲辛嘲笑他:“那你倒是松开捂住小丫头耳朵的手,让她也听一听啊。”
元天关斜了他一眼,手还是没放下。
赵简:“可正是成千上百的坚守与信念,在改变世间。若非如此,远古至今,人间依旧死水一潭。”
元天关挑眉:“你们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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