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中戏·THE BLUE LEAF蓝叶（三十八） (2-1)

“老实说，克罗伊夫。有没有人说过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我想您说跑题了，萨贝达先生。”

——

“你简直就是一个狂妄自大鬼，才不是我的哥哥！你休想得到你想要的全部——咳!咳咳……”

“没有将你管教好是我的疏忽，伊丝艾拉，你今天就在房间里好好反省自己吧。”

——

“我不想和你说话，安格斯，离我远点。”

“可是妈妈，我只是希望您能——”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教我，安格斯？掂量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如此狂傲自大。”

“……”

——

此时是雷雨天气。暴雨倾盆，一些事物被冲刷殆尽，可牢牢笼罩住乔伊斯的阴霾却从未减少。乔伊斯颤抖着跪下，他不顾自己光鲜亮丽的裤脚被污泥和雨水污染。

乔伊斯·特纳：……

乔伊斯说不出话。他伸手颤颤巍巍地抹去了石碑上的污渍，覆盖在石碑名字上的污泥也一同被抹去。

「伊丝艾拉·克罗伊夫」

「Ezra Kroyf」

——这是石碑上的名字。

伊丝艾拉终究没有活下来，乔伊斯想起曾经有一个吉普赛人为伊丝艾拉占卜过，她说伊丝艾拉无法活到十八岁。伊丝艾拉在离开人世之前，【琼甘之露】发作，她不停地抽搐，摔碎床头柜的花瓶。用花瓶的碎片在自己瘦弱的手腕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以伤痛来缓解痛苦与幻觉。

“不！求求你……伊丝艾拉，求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乔伊斯第一次露出如此崩溃狼狈的模样，漂亮的银色长发散开，杂乱地披散在身后。额前银色的碎发遮住了他那双湿润破碎的蓝眸，泪水不停顺着线条柔和的脸侧落下。

乔伊斯紧紧抱着伊丝艾拉，试图阻止伊丝艾拉继续自残，伊丝艾拉尖叫着挣扎，她的力气很大，乔伊斯差点被她挣脱开。

——

“乔伊斯，我不想死。”金发女孩抱着乔伊斯的腰大哭着。乔伊斯无奈地笑了笑，转身放下手中的文件，弯下腰捏了捏金发女孩的脸。

“那就听安格斯哥哥的话，乖乖吃药。你的亲哥哥总不会害你的。”

“我才不信呢，他早晚有一天会害我，他可讨厌我了……”金发女孩小声嘟囔着。

“好啦，别抱怨了，艾拉。来吧，我们一起来看书。”乔伊斯将桌前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一旁，将金发女孩放在自己的腿上搂入自己的怀中，“这次我们来读《糖果屋》怎么样？”

……

伊丝艾拉是在乔伊斯的怀中没了呼吸的，在死之前，她仍处于痛苦的幻觉中。在幻觉中，伊丝艾拉苦苦哀求着乔伊斯不要离开自己，但躺在血泊中的人终究永远闭上了那双如勿忘我蓝般的双眸。

奈布·萨贝达：乔伊斯·特纳。

奈布来到墓园发现乔伊斯果然在这，那家伙如雕塑一般跪在石碑前一动不动的，被雨水打湿的毫无光泽的银发紧紧地贴着身体。

奈布·萨贝达：乔伊斯·特纳!

见乔伊斯一声不吭的样子，奈布怒吼一声。他上前提起乔伊斯的领子，照着他的脸狠狠来了一拳。乔伊斯无神的眼眸撇向奈布。

奈布·萨贝达：伊丝艾拉已经离开这么久了，你也要和她一起离开是吗？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希望你能活下去，代替她活下去?

奈布·萨贝达：你这幅样子在她面前只会让她更加痛苦，傻子。

奈布的话直白而又清醒。自从伊丝艾拉离开之后，乔伊斯整日整夜都是浑浑噩噩的，一直被困在伊丝艾拉死去时的回忆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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