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平局 (2-1)

乔伊斯跳开了冰冷的水气圈，他想等等，至少等萨贝达回来。乔伊斯看向手环，麦克还是倒地状态。

乔伊斯·特纳：嘛，真麻烦……

乔伊斯丢下了没有作用的撬棍，拿起放在地上的一瓶香水向麦克发的信号跑去。

麦克·莫顿趴在地上无力地喘息着，在这么下去，他一定会被放血死的。这样的过程比被挂在狂欢之椅上放飞还要痛苦，一切痛感像是被放大一样，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

麦克听见身边有脚步声，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逃。乔伊斯来到了坏木马附近，听见微弱的喘息声他便迅速赶过去了。

看见在一摊血泊里挣扎着的麦克，乔伊斯感觉胸口闷闷的。

乔伊斯·特纳：一定很疼吧……

乔伊斯蹲下身，将麦克搂进了怀里，用纸巾为他将脸擦干净。因为动作麦克痛呼一声，乔伊斯看见了他后背裂开的一条条瘆人的伤口，用剩余的绷带和之前的药水为麦克草草包扎了。

麦克·莫顿：好疼，特纳先生……

麦克·莫顿伸手环住了乔伊斯的脖颈，麦克能感觉到那股清香就在他的鼻尖。乔伊斯就这么搂着麦克蹲着，他的眼神忽然撇到了手环上萨贝达倒地的信号。他推开了麦克，沉浸在温柔之乡的麦克被推开，琥珀色的眼里满是失落。

乔伊斯·特纳：地窖打开了，在狮子笼那边。

乔伊斯将他带来的两瓶忘忧之香放在了麦克面前，他走向电话亭，捡起了两把还有子弹的信号枪，转过头看向麦克说道:

乔伊斯·特纳：过桥的时候小心，我去救他。

麦克沮丧地站在原地，看着乔伊斯远去的背影，他有些恍惚。麦克伸出一只手悄悄地摸向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温热的心脏。

麦克·莫顿：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呢？

麦克·莫顿有些疯癫地低喃道。乔伊斯他真的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需要保护的小孩吗？经历得多了，曙光也会晦暗。

奈布·萨贝达：唔啊！

萨贝达惨叫一声，眼前变得模糊，头痛得很。旧伤像是蚂蚁一样啃咬着他。一块尖细的玻璃片忽然扎紧了他小腿处，那处刚刚裂开的旧伤。

格蕾丝：……

格蕾丝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谢必安，用鱼叉挑起了萨贝达将他绑上了气球。忽然，嘭地一声，她忽然感到头猛地一疼，牵着气球的手自然也松开了。

乔伊斯·特纳：快走！

乔伊斯举起另一把枪，对准了一旁准备出刀的谢必安。他丢下两把空枪，扯开了绑在萨贝达身上的绳子。

奈布·萨贝达：你回来干什么！

奈布·萨贝达忍住了怒火，为了他，不值得这么做。他本就该留下来，让剩下的人逃出去。

他不值得……

乔伊斯·特纳：别废话了，再这么下去我们都跑不掉！

乔伊斯拉起萨贝达的手向帐篷旁地狮子笼狂奔而去。而眩晕结束后的格蕾丝摇了摇头，丢出了鱼叉加速跟了上去。

不远处红色的身影正站在地窖口，是艾格·瓦尔登，他还没有离开。听见心跳声的艾格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乔伊斯和萨贝达身后的渔女以及眼前的范无咎。

艾格·瓦尔登：哼……

艾格·瓦尔登轻哼一声，最后一笔在画布上落下，面前忽然出现了画架，他将画放了上去。

格蕾丝：……！

格蕾丝明显发现了不对，她忽然闪到了萨贝达身后想要将他留下。这一刀却被乔伊斯扛了下来，而范无咎的一刀也刚好被他接下。

来不及思考，他直接跳入了地窖，耳边是风声和无尽的黑暗。

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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