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没多久后,温痕便悠悠醒来了。晏钧弦看着躺在床上虚弱地温痕,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坐在床畔,径直开口道,“阿痕,你可知道,你中了涣识散?”
“涣识散?什么东西?”温痕此刻目光依旧有些迷离,大脑经过的剧烈疼痛让他此刻有些提不上力气,因此他只是枕着床边,微微仰头地看着晏钧弦。
“一种会让人忘记记忆,并且时间越久,甚至有可能血管爆破而亡的毒药。”
温痕点点头,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早知道了?”晏钧弦看着温痕的模样,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不知道,但是有所感觉到不对劲。我原本以为头疼和晕厥是因为摔伤后还未完全治愈的原因,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个原因。”
”你....。晏钧弦听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从前不是这么不警惕的人啊。”温痕此刻说出的这番话,确实是让晏钧弦大为诧异,他心中的温痕,虽然不好心计,可确实又是实打实的心计高手啊,处世为人都十分之警惕,不应该是如今这副样子,就算是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怎么会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
“你这般打量着我,可还是觉得我是假的?”温痕弯了弯唇角,此刻那张脸上唇色苍白,这么一笑,倒显得多了几分生气。
“现在我已经将你自己的情况告诉你了。你自己多加注意,若是可以,暂时先不回去?”
温痕摇了摇头,“我若不在,我母亲又该如何?”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别再被人下药了。知道么?我明日便动身,同狐久一道去同芸山找黄藤根帮你解毒。”晏钧弦说道狐久时,刚想跟他解释一番,忽然又想到,他都已经不记得狐久了,解不解释都没什么意思了,便没有再开口,而是转身拿了药单递给他。“这是用来压制你毒发的药,你自己小心点。”
温痕点点头,脑子里依旧乱得糊涂,额头青筋不停地跳动着,他微微低下了头,忍着想要叫喊的冲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厉害,前些时候都还只是微微的眩晕,到了此际竟然变得如此疼痛难忍了。温痕握了握拳头。
“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会。”他轻声开口道。
“嗯,好。对了,这些日子你没事就过来,我把祖父叫来了,他会替你注意你身体的情况的。”
“嗯。”温痕轻轻应了应。
晏钧弦的祖父他倒是记得,朝廷御医,三年前辞官退隐,独宿在城南的小宅里,是位医术高超的老前辈,他见的倒是不多,只依稀记得前不久,晏钧弦得了怪病的时候,他曾看见过。候来的事情他倒是忘了,总之却还记得他祖父。
疼痛只敢不久后又慢慢消散了,温痕起了身,想起晏钧弦同他说起的狐久,便着了衣衫想去寻她,刚走没两步路,才想起晏钧弦方才说的是,他要同狐久一起去帮他寻药,怕是此刻没空理他,他转了身,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便开始理起自己的思绪。
想起当初大婚前半个月,那时候,他被温路城派去带兵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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