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府药房处,晏夫人正在整理药材。
温痕走进去,朝晏夫人道了声,“夫人。”
晏夫人闻声赶紧回头,“阿痕,你怎么来这了?对了。你的药正熬着呢,待会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叨扰夫人了。”温痕微微弯了弯身子。
“你这孩子,跟我还客套什么,我再怎么说,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同阿弦,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我也是把你当成自己孩子的。”晏夫人看着温痕道。
晏钧弦认识温痕的时候,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温痕则长他一岁。虽然只长了一岁而已,为人却比晏钧弦要稳重得多。
晏钧弦小时候极度顽劣,三岁的时候,晏夫人带他去孙堤家里玩,他就会给孙堤下绊子了,常常把孙堤给吓哭,再长大些,手脚有力气了,便常常把孙堤给揍哭,幸好孙堤脾性好,从来哭只是哭,却也没有记恨过他,每天都还巴巴地跟在他身后同他一起玩,而孙堤的妹妹则全然不肯同晏钧弦一起玩了,甚至见到他就害怕。
有一段时间,晏夫人带晏钧弦回他祖父处,见着他对药材似乎感兴趣,便应了他的要求将他留在了那里,跟着他祖父学习,哪里知道,没有晏夫人看管着,晏钧弦便把城南府宅那处附近一条街的男孩子都给揍了个遍,女孩子,则个个见着他就吓哭。
一直到他十岁前,顽劣脾性总之难改,功课能偷懒则偷懒,药理不肯好好学,书也不肯好好念。日日只知道欺负邻里附近的孩子,导致后来其他孩子见着他就躲,一直孤零零地一个人,晏夫人想给他找个玩伴都难。
晏夫人一直没想明白,她跟晏经贤,两人都是出身于大方之家,举止言行也算是端庄,怎么就会生出这么淘气的孩子。甚至她曾一度怀疑,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太过端庄了,所以才会生出这么一个歪瓜裂枣。就在晏夫人对修理晏钧弦这件事感到无比疲倦,且开始为晏钧弦将来可能会孤独终老而感到悲伤忧愁时,晏府这条街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能够把他打败的孩子,也就是温痕。
下人进来通报她时,她不急不慌地赶过去,发现晏钧弦果然被打倒在地,而另一边,同晏钧弦一般高的孩子,则眼神沉静,不慌不忙地朝她拱了拱手,道了句,“对不住了,夫人,伤了您儿子。”晏夫人那时那刻也说不好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大抵微微有些兴奋,她一把跑过去看着温痕慈爱地开口道,“哎呀,孩子,你没受伤吧?”
温痕显然是对晏夫人的态度感到有点吃惊,然而小小的人儿还是十分沉稳地站在那里,然后对着晏夫人再度拱了拱手,“夫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晏钧弦,便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
晏钧弦对此自然是不服,连忙跳起来喊道,“你是谁?别想跑,有本事下次再来?”
却是没有回应。
晏夫人看着声音依旧洪亮的晏钧弦,收回了依依不舍的目光,便转身回了府。
便是晏夫人这一行为,自此才栽下了晏钧弦同温痕两人之间如林深树密般的亲近关系。
晏钧弦对晏夫人的态度十分之不满,想到晏夫人看温痕的眼神,便是更加难以接受,因此便愤愤发誓,一定不要让他再看见温痕。否则,他一定会把温痕打到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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