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痕睁开双眼,便看见了坐在床畔的晏钧弦,他皱了皱眉头,如常地道了句,“阿弦。”
晏钧弦听后笑了笑,“你怎么样了?”
温痕见此,也笑了笑,“无妨。”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脑子昏昏沉沉的,应当是不知道晕到那条街上去了,此刻躺在晏府,大抵就是被过路的晏钧弦给捞了回来。 “谢谢了。”
“谢什么?”
“你知道的。” 温痕起了身,望了望靠窗那方的几案,“果然还是老样子。”
“什么?” 晏钧弦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以为温痕说的是他摆在桌上的短兵器,便走过去拿起了自己最近才锻造出来的,一把小小的匕首,然后递给温痕道,“瞧瞧。”
温痕瞧着他那得意的模样,挽了挽唇角,接到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把匕首,剑身短,剑柄要长一些,刀刃锋利且薄,硬度却是十分之足够。最重要的是,刀柄处竟然刻了几朵海棠花,细细的斜纹,交缠曲折的花纹,看起来倒是属实精致。“不错。小巧灵活,是把好的防身武器。”
晏钧弦听过,脸上的笑意更甚,“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锻造出来的。”
“只是看这把小刀的模样,不像是给你自己用的阿,这海棠花刻得如此精美,怕不是要送给女子的?” 温痕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
晏钧弦听后愣了一愣,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温痕道,“阿痕?你,………今日怎的,话比以往要多一些了?”
“话多?怎么?可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温痕似笑非笑地望着晏钧弦。
“不是,不是,就是觉着,你现下这副样子,倒是好像回到了我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那时候,你的性子才热络一些,不过也没多热络,不如我。” 晏钧弦说罢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感觉就好像他们真的回到了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的晏钧弦,还是年少鲁莽的公子哥,见谁都不服,对谁都心高气傲,唯独对温痕,才会谦和一些。
说谦和其实也不是真谦和,不过就是,在他那么多认识的人里,温痕的剑术最好,起说话又最毒罢了。他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可不就只能谦和一些了嘛。
晏钧弦接回手中的刀,放进桌案处的一只木盒里。轻笑了笑,没做回答,也没否认温痕说的那句话。而是将话题引向了其他。
“你怎么会昏倒在大街上?”
“不清楚。”
“…………”晏钧弦无语地望向身后的温痕,“不知道?你是受伤了,还是被人下药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在大街上,这幸好碰到了我,把你扛回来,不然你此刻还在大街上出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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