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痕听罢,再度拱了拱手,“多谢姑娘。”便转身走了。出了门他便直奔温府,心想,不知道温路城知道不知道自己一夜未归,又是否有派人跟踪,他虽然不喜欢公孙诺,却也不想伤及无辜。何况今日之事一旦被发现,必定会伤了晏府里那位好心的姑娘。
幸而回了府才知,温路城出去后还未回,至于回来的路上,也没发现什么人跟踪,他颇为顺畅地呼了口气。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温痕走后,狐久独自坐在房里。没来由地便发起了呆,按理说那滴措不及防却又迅速被她抹掉的眼泪应当是情真意切的,可是她此时此刻竟一点也不觉得想哭了。
被忘了又如何,不被忘又如何,她同他,终归不可能了。
芷言姐姐曾经同她说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若不能一心,那便无需白首。余生就算再寂寥,也不该将就爱一人。
她从前不懂,这段日子却是越发地懂了。就像是她头上的这根钗子,独独属于她,她才会戴在头上,与人共有的,到底不算真心喜欢。
风吹过窗边,扑啦啦落了一地枯木,秋尽冬渐来,满园子的姹紫嫣红都已经褪尽颜色,只剩下几番不舍得入眼的寂寥与等待。狐久想,还是那时盛夏好,白瓷碗,冰糖水,满池清波照红莲。如今尔尔,不过是寂寥。
温府内。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温痕换了一身衣服,便又草草睡下了。他原本是想出去走走,奈何头疼得很,便只好先休息一番。
到底是不困,睡了不过一会儿温痕便又起身了。他揉了揉脑袋,想着许久没再去见晏钧弦了,便想动身去晏府。刚走出房门,便碰见了迎面而来的公孙诺。公孙诺端着药碗站在门前,一见着温痕便露出了一副笑脸。柔柔喊了声,“夫君。”
温痕见着她手里的药碗顿时便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一阵风吹过,药味苦涩,飘过鼻尖,温痕原本便拧紧的眉毛于是皱得愈发厉害了。他淡漠开口道,“你在这做什么?”
“我见着夫君还未醒来,又不好前去打扰,便站在这里等夫君,现下夫君醒来了,就趁热把药喝了吧。”
温痕闻言,挑了挑眉端,心想,她还真是够固执,同她说了多少次,还是日日都端了前来,明知自己没有病,却还是要他喝药。温路城给的药到底是什么?温痕忽然紧盯住了那碗药。
公孙诺却有些被他的目光给吓到了。“怎么了?夫君?”
“没什么。”温痕收回了目光,“药冷了,把它端下去吧。”
“我去热一热,劳烦夫君等等我。”公孙诺闻言即刻开口道,然后便端着药碗匆匆下去了。
公孙诺一走,温痕朝转身朝花园走去,然后迅速地翻了墙,往晏府走去。
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不似夜里,白天总是好光景。温痕却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附近的人声车声沸腾在耳边,却又好像源自天边。
不一会儿,街上的人群忽然传出一阵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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