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诺前脚刚踏出温痕的院子,后脚便来了个温路城。
温路城暼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温痕。眉目下怒容明显。
“听说你跟小诺两人分开房间住了?”
温痕尚未完全入睡,听到说话声便知道了温路城的来意。纵使失去了记忆,但他总之还是觉得,心头有一股莫名的排斥感,因此每每温路城来找他,他都不大想理会。
却是不能不理会。
“两日前的事了,她怎么今日才告诉你。”温痕翻了个身道。
两日前,他尚且还同公孙诺同处一室时,身边躺了个不欢喜的人,总之觉得难受。尤其是她身上的浓浓香味,温痕也闻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刺鼻得很。因此两人同床共枕的第一夜,温痕便喷嚏不断。公孙诺只以为温痕是染了风寒,便去同温路城请示了一番,端了药碗前来。
从刚成婚到今日,温痕也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药。他从马上摔下来后,便日日服药,他还记得,未成婚时,便是公孙诺来送的药。每每他不想吃药时,头脑一晕便又喝了下去。种种事情,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烦躁,麻木得很。因此前两日便跟公孙诺说了句,“这间卧房留给你。我回我自己的院子睡。”
公孙诺用不可思议且极度受伤的眼神望着他,“夫君。我不是已经换了你喜欢的香味吗?” 她后来无意间发现同温痕共枕眠时,他总是掩鼻,特意去问了温夫人才知,温痕不喜欢味道过重的香味,她便特意换了水粉胭脂,以及扑在身上的香粉。哪想到温痕还是不喜欢,一滴眼泪盘旋在她眼中,望过去确实是楚楚可怜,惹人心疼得紧。
然而温痕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是淡淡地道了句,“我近日身子不大好,想静养一番。你也不用给我送药了。”便自己搬去了从前的旧院子,把新婚房留给了公孙诺自己。
真要算起来,也许当时,公孙诺屡屡给他送药这件事,也是让他不舒服的原因之一。他不爱喝药,拒苦如毒,而公孙诺端来的药,又往往苦得要命,每每让那些药汤在嘴里逗留片刻,他都觉得唇舌发麻。因此连带着对公孙诺的印象也就不大好。
此时此刻,温路城看着温痕的样子,愤怒地甩了甩袖子道,“温痕,你现在这幅模样,是不是想气死我?”温路城原本实在很想破口大骂,但一想到,还有事情尚未完成,他只得压了压脾气。
“温痕不敢,只是乏了,父亲若是想教训温痕,还请宽待一日,温痕休息好后,明日再去请罪。”
话已至此,温路城也没再多说,继续地甩甩袖子,便离开了温痕的卧房。
待他离开后,温痕便睁开了双眼。望着四面清白的墙壁,心头莫地又一阵空荡。他一向没有翻来覆去的习惯,因此即便难以入睡,也只是定定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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