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久被晏钧弦这一碰晃了晃心神,她摇了摇头,刚想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蹲麻了。惆怅再三,她抬起头看了看晏钧弦,无奈道,“师父,拉我一把吧,我腿麻了。”
“你跺跺就完事了。” 晏钧弦一边开口,一边却还是伸出手去扶她。 “你现在这样不生我气的样子真好。就像回到了最开始之前。” 晏钧弦一边看着狐久,一边感慨道。
“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啦?”
“自从上次从温府回来后。”
晏钧弦说完这句话,狐久便感觉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瞬间便又铺天盖地起来。原本以为都不记得了,谁曾想,越以为不在意想忘记的,就越是容易记起。
那时候,她左等右等等了两天,等到晏芷言肩膀上的淤青都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也没等到温痕来找她。她便自己心急如焚地先去找了晏钧弦。
彼时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晏钧弦在听到狐久的来意后,极度轻松地答应了她明日就带她去找温痕的要求。等到了第二日,清醒过来以后,他就又理所应当地反悔了,说是温府不是安全之地,何况有个温路城。因此便让狐久乖乖待在府上,自己独自一个人去了。
去后不久,他就回了晏府。一进门,便是忧心忡忡望着狐久地模样。狐久不解地看着他,直问了两遍怎么了,晏钧弦这才开口同她说,丞相府的千金公孙诺,此时此刻就住在温府,他没有见着温痕,却看见了公孙诺。他从下人口中打探出了一些消息,说是温痕的父亲温路城已经同公孙册订好了日期,认定了公孙诺就是温府的儿媳。
狐久在听完晏钧弦的一席话后,怔怔问道,“那温痕怎么想?”
晏钧弦摇摇头,说是还不知道。
狐久的眼泪便立刻涌上了眼眶,她摇着头直道,“不可能的,他说过的,他不会跟那个公孙诺在一起的,他答应过我的。”
晏钧弦手足无措地看着扑簌落泪的狐久,“小徒弟,你别哭啊,阿痕这不是还没答应嘛。我这就去帮你打探,行不行,你别哭,别哭。” 忙手忙脚地给狐久擦了一通眼泪之后,晏钧弦便又只身去了温府,这回算是见着温痕了。然而温痕只是冷着一副表情,同他说婚期已经订好了,不日他便会同丞相府的千金完婚。晏钧弦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他究竟置狐久于何处。谁曾想,温痕竟然说,既然他曾经同狐久共处一室,且两人日渐生情,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能祝福她们二人。晏钧弦愣愣地看着温痕冷漠的背影,追上前去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而温痕瞧都没瞧他一眼,侧过身道,“你曾经身患怪疾,我替你去同芸山寻找草药,那草药也并非全然是我自己的功劳。因此她在你这段时间在你那里,就当是你对她的报答。至于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心里应当要比我清楚。” 晏钧弦身心俱疲地回了晏府。
一见着狐久,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阿痕误会我们了,狐久,日后我是真的需要同你保持些距离了,如今我还能怎么同阿痕解释呢。”
狐久已然不再是当初的懵懂少女了,晏钧弦此话一出,她便想起了当时她同他说红色小鸟的故事时,晏钧弦同她说的那些话。一时之间,温痕要同公孙诺完婚的消息,以及晏钧弦同她说的那些话,就像是两把重锤,敲打了在她脑袋上。她已经明白了论语中所谓仁义礼智信的意思,而温痕同她师父的话,大抵都是在责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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