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晏夫人把狐久拉走,晏钧弦无奈地摇摇头道,“还真是,儿大如草,女大如宝阿。” 抬头间,忽见墙角飞来一只鸽子,晏钧弦挑了挑眉,赶紧走了过去。
取出信件后,晏钧弦连忙将袖子里塞着的,字迹都已干涸了好几日的信纸绑在鸽子腿上。
“阿痕来信了,”晏钧弦吹了吹口哨,心情看起来倒是颇为兴奋,看完信后,口哨便吹得愈发地响,将信纸卷好塞进兜里后,他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回了卧房,继续玩弄起他的兵器。
晏钧弦平日里倒是没什么爱好,念书是因为有个当文官的父亲,药理则是因为有个太医世家出身的母亲,连带着练武练剑,也都只是个心血来潮的例外,因着有点慧根的关系,这才一练练了好几年。后来还是因为有个温痕,他这才真正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这件事。唯独这兵器,自打他第一天握剑起,他就喜欢上了兵器这东西,摸起来虽然冷冷冰冰,却到处都充满着玄机,能伤人,更能护人,实在是有趣得紧。因此平日里无事,他就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倒腾着那些个兵器。
后来有缘又拜了个锻造兵器的能人为师,日复一日的,倒也算是弄出了点名堂。就如今整个元溪的兵器锻造行业里头,他也算是背后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隐了姓化了名。外界虽大都对此不为所知,但晏大人和晏夫人二人确是知情的。
是故,他虽然也已十八,却能不被晏大人逼着去朝堂里当官,就在于他这一手的好技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能文能武且懂医,兵器锻造也算半个行家,哪天他要是真的想当官,准能当上,他要是不想,凭着自己一身的本事,今后怎么也能闯出一番事业。谁说男子汉大丈夫,除了庙堂之高,就不应该有其他的追求呢?
晏大人对自己的唯一儿子无可奈何,日渐一日的,便也随了他去。
日暮之时,狐久提了一把剑又如旧地等在晏钧弦院子里的花园处。晏钧弦听见动静后,抬头望了望窗外,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往花园走去。
“今日你来得也忒晚了些,小徒弟。”
“没有啊,平日里差不多也是这时分吧。”狐久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剑柄,然后朝着晏钧弦抱了个拳道,“师父,请赐教。”用晏钧弦的话来说,抱拳就是“习武之人的礼仪”,因此每每开始练习前,狐久都要同他抱个拳。
晏钧弦拿过狐久手中的剑,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今日先不急着练剑,阿痕来信了。”他拿出怀里的信纸递给狐久,“这念书我也算是教了你一阵子了,现在你自己试试,看看是否能够读懂这封信。”
狐久闻言,愣了愣。她接过信后,开始一字一句地慢慢读着。晏钧弦顺着狐久慢慢挪动的目光望了望,“怎么了?”
“没事,师父。”狐久摇摇头。
晏钧弦应了声好,见着狐久这速度怕是还得有一段时间,因此便走到旁边玩弄起了狐久的剑。
好一会儿,狐久将信纸折好递还给了晏钧弦,“师父,我看懂啦。”晏钧弦朝她点了点头,“说说看。”
“温痕说,他在南疆一切都好,那里还不算乱,如果处理得好,最多再过一个月多一些,他就能回来了,他还说,要师父照顾好我。”
接过信纸后,晏钧弦满意地点点头,“大致是这些,除此之外的,你也不大需要懂了,只希望等阿痕从南疆回来后,处境真的能够好一些。”
暼了一眼此刻有些发呆的狐久,晏钧弦将剑递还给了她,开口道,“小徒弟,你学东西果然有几分天分,这样吧,从明日起,我就教你背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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