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信低下头,看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在她的脸上。
“宁观,你醒醒,你醒醒啊,朕不许你离开朕……”齐怀信抱着她,声音沙哑地喊道。
可是,这一次,沈宁观是真的离开了,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笑着对他说一句:“陛下,臣妾在呢。”
殿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一片洁白无瑕的世界,仿佛是在为沈宁观的离开,而送行一般。
他抱着沈宁观,坐在软榻上,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宁观,你走了,让朕一个人,怎么活啊……”齐怀信低下头,看着她,声音沙哑而哽咽地说道。
宫人听见了齐怀信的哭声,全都整齐的跪下行礼,“王后娘娘薨了!”
沈宁观死了,死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死在了她最爱的人怀中。
良久……
他慢慢走了出来,眼神空洞……
“传朕旨意,王后沈氏薨逝,满朝上下,斋戒一月,以示哀悼。”齐怀信抬起头,看着殿外,声音沙哑而冰冷地说道。
“陛下……”一旁的太监看着他,满脸担忧地喊道。
“朕没事,朕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齐怀信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地说道。
说着,他便转身,独自一人走进了殿内,只留下一个孤寂而悲凉的背影。
齐怀信走在前面,嘴角竟然流出一丝鲜血,众人大惊,连忙宣了太医。
“陛下这是悲痛过度,急火攻心,老臣开一副药方,可暂时缓解陛下的疼痛,只是……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太医看着他,满脸担忧地说道。”
齐怀信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太医退下。
他躺在床榻上,回想着自己和沈宁观的点点滴滴,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深情厚意,仿佛还在昨日一般,可是转眼间,却已是物是人非,阴阳相隔了。
齐怀信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沈宁观死后第二日,齐怀信深为哀恸,为其亲定谥号“元肃”,全谥“昭成仁显明孝元肃王后”,葬入北陵,这是大徽有史以来王后所能得到的最高尊荣。
齐怀信给她风光大葬,送葬队伍排出数十里,陵墓也是极尽奢华,从选址到建成,耗时数月,花费无数人力物力,只愿她在那边可以过得安好。
齐怀信甚至下令将沈宁观的寝宫封存,任何人不得擅入,里面的陈设也全都保持原样,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寝殿内,不吃不喝,借酒消愁,谁劝都不听。
“陛下,您已经好几日未上朝了,大臣们都在议论纷纷,说您……”小福子看着他,满脸担忧地说道。
齐怀信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仰头喝下手中的酒。
“说朕什么?”齐怀信看着他,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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