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惠妃看着沈宁观的表情,心中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缓缓道,"毕竟,你当年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也不能做得太绝,否则,你会恨本宫的,是吧?"
沈宁观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点头道:"是,臣妾一定会记住您的好。"
"嗯,世子嫔,你知道就好。"
"本宫可不想在你这浪费时间,本宫还有许多事呢。"陈惠妃看了一眼沈宁观,冷声道,"沈宁观,本宫告诉你,今曰的事情你不要往外传,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你应该明白......"
沈宁观的身体又是猛地一阵颤栗,她的脸色比刚刚更加难看。
陈惠妃看了一眼沈宁观,微微一笑,道,"本宫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她站起身,走了出去,身后的宫女赶紧跟了上去。
沈宁观怔怔的跪在地上,脑海里全都是陈惠妃的那番话。
她的目光落在锦盒中的玉佩上,那玉佩雕工粗陋,上面的花纹也简单至极,只是一个简单的"惠"字。
沈宁观气的发抖,手指狠狠攥成拳头,她的牙齿也紧紧的咬着下唇……
"啪!"
她忍不住拍掉桌子上的茶盏,怒声道:"真是好算计!"
"娘娘,奴婢瞧着陈惠妃对娘娘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啊,她为何会这般针对您呢?"
"罢了……都是之前的恩怨,她恨我也正常,谁让当年我利用她,还借她的手将我送给太后呢?"沈宁观摇了摇头,苦笑道,"她心存仇视也在情理之中,罢了,也是我活该!"
"可是......那陈惠妃对娘娘也太凶了,娘娘,您不怕她对您使坏吗?"
"我不怕。"
另一边,永明长公主府,依岚苑内,齐颖棠一袭锦衣坐在椅子上,面色淡然,眉宇间却隐约透着一丝疲倦,她拿着一支玉钗,漫不经心的拨弄着上面的金花,一副心思沉凝的模样。
一旁的丫鬟青荷看见她,连忙上前,小心的道:"长公主......您还是歇息一会儿吧。"
"青荷,母后……还有冯画屏……现如今怎么样?"
齐颖棠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冯太后也已经被陛下迁入园林山庄静养,太傅府上的那些亲戚也都被抄斩了,皇上说,这都是因为太傅府的人贪污受贿,造下大孽,这都是报应......冯元妃,被贬为庶人进了冷宫,听说……人已经变得疯魔了……"青荷低着头,轻声道。
齐颖棠轻叹了一声,低声道,"果然,本宫的这个皇兄啊,他的手段,也真是雷厉风行......"
齐颖棠放下玉钗,揉了揉额角,道:"他连本宫这个妹妹都敢打,他还有什么办不到,本宫的身上现如今都留了些疤痕,三十大板啊,那滋味可真疼。"
"长公主。"青荷连忙过来扶住齐颖棠,道:"您可别说这种丧气话,奴婢看着,陛下还是心软的......"
齐颖棠摇摇头,道:"心软?他心软?那冯画屏当初求冯氏一族时皇兄可曾心软?皇兄不仅没有帮冯氏一族,反而处罚冯氏一族……"
"青荷啊,你要记住,最是无情帝王家,本宫当初也求冯氏一族,他们都不肯出手,可现如今呢?呵,这世间上,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亲情啊......"
齐颖棠的语气有些萧索,"本宫当初就不该心软,不该将冯氏一族拉入这趟浑水中,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早知道今日,本宫当年宁愿选择与冯氏断绝关系,也不愿招惹这些麻烦。"
青荷听着,眼睛红红的,轻声道:"长公主,您也不必伤心,总归您没有做错任何事,您也是为了保全自己,也是对的……"
"对了,听说本宫的侄子要大婚了吧,这世子妃与世子嫔都定的哪两家的姑娘?"
"回长公主,世子妃是丞相卫思远的嫡六女卫独清,世子妃的亲舅舅是武毅侯陈示,大姐卫独云是大理寺卿李文仁的正室夫人,四哥卫政是正四品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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