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见他耷拉着脑袋,好笑得揉了揉,“怎么了?”不会是他在等她回来吧?
想起他刚到她身边的那段时日,少年瘦弱得完全不像是个十岁的小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那个时候,他饭量少,一方面是长期营养不良,另一方面是,他怕吃多了会被她丢弃。
她那时候心痛得无法言语,被人忽视的感觉她也品尝过。
那年,那对曾一起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少年夫妻刚携手一起走过十一个年头,虽在登基后的几年来,父皇的子女越来越多,但母亲从未怪罪过他,他也一向以母亲为主,二人携手,也曾是一段佳话。
而突得有一日,向来温柔的母亲第一次与父皇吵得那般凶狠。
几近冷战大半年,那时候,母亲不知为何,也开始不待见她,宫人说,是因为她与父皇长得太像了,见到她总会想起父皇。
而父皇那时,哄着母亲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曾想,哄着她,或许她就不会如此难过愧疚了。
那时的她仍然很是懵懂,父母之间的争吵,她也不敢多插嘴。
直到有一日,她拎着母亲最爱的醉鸡,一步一小脚的,踉踉跄跄的,往母亲的宫殿而去。
宫门口没有一个人,好似是被撤退了,房中也昏暗,她轻脚缓靠进,正准备敲门,“咚~”
突然地一声吓到了小女孩,她呆立在原地,房中是喘息与抽气声。
男子沙哑地声音带着哀求,“阿柔,求求你,别离开我,好吗?”他握着手中细腰,狠不得将她揉化在怀中。“我爱你,我爱你啊,阿柔。”
是父皇,他几时如此卑微过?长清的眼里,父皇一向是高大威严的,就好似一座大山,永远都不会被压垮。
但此时的父皇,言语间满是低落与哀求,他粗喘气,甚至害怕怀中的女人开口。
少妇在他手下,好似柔得似一滩水,但谁能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也曾与他一起披甲,驰骋沙场呢。
阿柔几近抵抗不了他,她低泣,反抗着,“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人,也能有爱她们的夫君。”
男子低吼,“她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只要你。”他的声音带着狠意,但他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女子震惊得几近无法言语,“那你又为何让她们再承受骨肉分离之痛?”既然他不愿当她们的天,又为何要抱走她们的支拄?
男子压着她的脖子,“阿柔,你知道的,除了你,我碰不了任何女人。”
爱上她的那一刻,他好似就得了一种病,除了她,其他的女人,碰了就欲吐。
他从不敢告诉她,怕她把他当成了疯子,一个有病的疯子。
“所有能威胁你和长清的,都该扼杀在摇篮中。”他的妻子与女儿,就该在他心尖上,手心中,安安心心的长大。
至于其他人,又与他何干?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她的发,“阿柔,等长清长大,与其让她外嫁,还不如让她与他们一起长大,你看,跟我们一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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