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桀坐在座上,低头沉思,百来名黑衣杀手,步容桁只身应对,看来,南蛮沈家,以至于过往种种。
“儿媳并非有意欺瞒,请父皇降罪。”许臻臻俯身拜跪,额头贴在地面。
步桀沉思不语,许臻臻不敢抬头,不知道步桀此时的神情。
天泛白,许臻臻趴在小桌上睡着了。
步容桁依旧还在昏睡中。
步桀起身出了温宜殿,今日还有早朝。
皇帝昨夜可是在温宜殿守了一整夜,足可见,皇帝对于沈舒儿的情意,过了这么多年,未减丝毫。
肖书瑶坐在惊华宫内,坐立不安,步勋被立为太子她都没这般急躁过,可看昨晚的事,步桀显然之前是不知晓步容桁不傻的事的。
如今,为何兄长如此鲁莽,竟不同她商量就做了这种决定。
朝堂之上,整整吵吵又跪了一排大臣,
“够了。”步桀出声怒吼,殿内安静了下来。
“一切等桁儿醒过来再作定论。”步桀头有些疼,“至于其他,朕要知晓昨晚伤了桁儿的人都是些什么人,此事交由刑部去做。”
步桀下早朝回到温宜殿后,许臻臻为步容桁挡了一剑,身上有伤,由医官带着去检查伤口去了。
步桀走到屏风处,停下了脚步,他该怎么面对桁儿,他这个父亲,做得如此失职。
“父皇。”屏风后传来沙哑虚弱的声音。
步容桁轻轻出声,侧头看着屏风处的那道身影。
步桀绕过屏风走到榻边,慈爱的看着步容桁,“还疼吗?”
“父皇,不疼。”步容桁这副乖巧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您怪儿臣吗?”
“你怪父皇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是父皇的错,没保护好你母妃,如今更没替你母妃护好你。”步桀愧疚。
“父皇不必自责,儿臣无事,过些日子就好了。”步容桁倒是演得让人越来越发心疼,让步桀越发心疼。
步容桁小时,天资聪慧,又深得步桀喜欢,可后来,步容桁母妃死了,步容桁也不知怎么突然脑子就不行了,疯疯癫癫。
步桀不敢想象,步容桁是怎样在这深宫里熬过这么多年的,一想到这里,步桀就无比的自责。
多年前,他的疏忽,让那些人有了机会,害了沈舒儿,如今,更是让桁儿又受到了伤害。
“父皇,臻儿呢?”步容桁浑身是伤,却还惦记着许臻臻。
“小德子,快去。”步桀回首示意德公公快去请许臻臻过来。
“是。”德公公赶紧出门差人去请许臻臻。
“桁儿。”许臻臻脸色稍白,一进温宜殿连礼都未曾向步桀行,便赶紧去看步容桁。
步桀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出了温宜殿。
德公公将今早宫外送来的折子呈给步桀。
步桀扫了一眼折子,随后仰天叹息,“你让林兆将这件事处理了吧,朕不想在朝堂之上在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一点消息。”
“是。”德公公转身,找卫林军统领林兆去了。
步桀手中的折子上,交代的是步容桁的罪行,步桀有些震惊,可终究还是选择压下了这些事。
他对沈舒儿的亏欠已经无法弥补了,唯一能做的,便是照顾好沈舒儿留下的一对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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