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勋没有直接出城,而是去了上京城里有名的医馆,江竹园。
“我想你家主子并不想我去府上拜访。”步勋挑了挑眉,一副无赖的模样。
“让他上来吧。”随月戴了一条面纱,身着深蓝色裙裳。
“是,月姑娘。”小厮让行。
步勋鄙了小厮一眼,“没眼光。”随即爬上二楼楼阁。
“走吧。”步勋走到随月面前停下。
“王爷这边请。”随月走在前方带着路。
“看来他是知道我要来了。”步勋笑了笑。
随月并未搭理步勋的话。
步勋跟着随月穿过一个一个小廊,最后停在一个小院前。
步勋看了看前方的院门,又看了看刚才走来的路,这还真是别有洞天。
“王爷里边请。”随月推开门,退到一旁给步勋让行。
步勋抬脚便走进去了,院中,有人拿着剑,剑锋所过之处,那院中植萃的绿枝便被削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作些遮掩。”步勋走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去,打开自己的折扇着。
“三皇兄什么都知晓了,还戴着那层面具作什么。”步容桁将剑丢到地上,缓步走到步勋旁边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说来也是。”步勋点了点头,想到一年前见到步容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不敢确定这人是不是他那痴傻的七皇弟。
毕竟那个人手起刀落,可是一瞬之间取了五人性命。
“说起来,这上京怕是没多少人知晓你哪痴傻面具下的真实模样吧。”步勋看向院中那笼植萃,余光瞟向步容桁。
少年的沉着,似乎与一年之前见的那一面相比,杀气更重了呢。
“知晓与不知晓又有何妨?”步容桁淡定的抿了一口茶。
“其实说到底,七皇弟还是怕的。”步勋语气如他那平时与女子谈笑风生的样子别无二样,“要不然,也不会让人将宁府的事扣了在我头上,让父皇疑心。”
“看来三皇兄也并不是去外界传闻哪样,只是个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步容桁抬眸望向远方。
“不过,三皇兄不打算谢皇弟一下吗?”步容桁嘴角上扬,“若不是皇弟,许家和杨家怎么可能会结姻?”
“虽然看起来本王是得了巨大的好处,可是,赢得最多的还得是七皇弟。”步勋并不觉得这值得让他感谢步容桁。
“据说西烨有个神医,传言是神仙下凡,三皇兄此行是去西烨吧。”步容桁放下茶杯。“我没记错的话,是五个月吧。”
“看来没逃得过七皇弟的眼睛啊。”看来自他踏入这上京城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步容桁知晓了。
“三皇兄严重了。”步容桁淡淡一笑,有些邪魅。
“我对皇权没有兴趣。”步勋语气骤变,难得正经一次。
“三皇兄何出此言?”步容桁揣着明白装糊涂。
“七皇弟明白的,我虽久不在京,可有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我却是知晓的。”步勋停下了摇着扇子的手。
“你的王妃最在意的哪个家仆是死在你手里吧。”步勋幽幽吐出一句话,果然,步容桁在听到这句话时,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终于出现步勋想看到的表情。
“可她却不知道那家仆是死在你手上的。”步勋的扇子又摇了起来,他算是赌对了。
“三王府可不愿做你上位的垫脚石,七皇弟若不想人权两失,那就别把手伸向三王府。”步勋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摇着扇子,吊儿郎当的走了,留下步容桁自己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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