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臻臻拿过纸笔,将箭支描绘出来,这支箭的箭羽是红色的,官造的普通箭支箭羽大都是黑色箭羽。
箭头上似乎是刻着一轮峨眉月。“这箭样式好奇特。”许臻臻指腹停留在箭头上,就是这里,射进常圩的心脉,一击毙命。
步容桁让许臻臻拿着图纸,找个靠谱的偷偷查探这支箭是何种来历,这支箭的来历弄清楚了,常圩的死就能浮出水面。
“但是眼下刑部的势头还没过,切勿着急。”步容桁一手捂住自己肩上的伤口,有些吃疼的皱了皱眉。
许臻臻愧疚的看着步容桁的伤口,“又疼了?”
“不碍事。”步容桁冲许臻臻一笑,让她不必担心。
来找步容桁去听话本是借口,只是想确定步容桁有没有事,而如今,步容桁因她负伤,许臻臻自然不敢带步容桁出去招摇过市,只能调转马头,回许府去。
许臻臻回到许府,按步容桁所说,给许煜安写了一封书信。“枳秋,你将这个交于驿使,常圩去了这么久,想必阿哥还不曾知晓。”
“嗯。”枳秋接过信封,便吩咐小厮将信送出去。
“爷,如您所料,许府已经送出信了。”随衣单膝跪在地上,俯首道。
步容桁不曾抬头,把玩着手中的药瓶。
天气越来越热了。这忙忙碌碌下来,已入六月,距离婚期不过两月有余。
“小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许臻臻坐在院子里玩水,枳秋大喊大闹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许臻臻看着枳秋慌张的模样,“什么事让你这么急。”
“林府出事了。”枳秋一口气喘得急促。
“出什么事了?”许臻臻听到林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林宴如,林宴如还在御天监里没有出来。
“坊间流传,昨日夜里御天监的囚犯作乱,林小姐在牢中被侮辱了,林小姐身边的哪位丫头被活生生打死了。”枳秋喘着粗气总算是把这话说完了。
“这事真假参半。”许臻臻神色凝重,毕竟怎么可能有人对林宴如动手,这可是事关皇室。
但是,转念一想,林宴如在牢中已关有半月,不知是受了谁的命,竟让御天监不敢放人出来。
她曾让许尧榷说通御天监的监管常侍, 去看过林宴如,想去找宁苏儿理论,可林宴如对她说,对方不好惹,但也顶多就是关关她,不敢对她怎么样。
许臻臻让枳秋去备马车,往御天监的方向去。
到御天监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御天监大门外摆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首,露在外面的紫色衣角让许臻臻不忍心去看,可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林宴如。
“怎么不见林姐姐?”许臻臻话刚说出来。
御天监里就进去了一个人,身形摇摇晃晃,单薄得像是炎日里的一阵轻风就能把她吹走。
林宴如迈着千斤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踏出御天监的大门。
早已没了许臻臻初见林宴如时那般温柔女子,款款有礼的模样。
现如今从御天监大门里踏出来的,不过是一个在烈日之下依旧觉得酷寒无比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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