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起了个大早,照例帮着李神医晒晒草药,这个臭老头倒是乐得清闲,背上鱼竿就去小河边垂钓了。
收拾完草药,我又端了碗热腾腾的粥到聂承安的房间去。
他似乎还是心情很差,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表情,甚至连我推门而入,搞这么大动静都没能给我一个多的眼神。
“吃早膳了,吃完我带你去街上逛逛。”
嘴上虽然这么说的,但是我还是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无论如何都要把人骗出去!
聂承安的眼珠子动了,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也没说话。
我被那眼神瞥到,心中猛地一惊,莫非被他看出些什劳子端倪来?
但细细一想,这挣钱的法子还不是为了给他买药,若不是我一贫如洗,还真不想做这抛头露面的事儿来。
等粥稍微凉一些,我就试着用勺子舀起来送到他嘴边。
许是前几日都硬生生灌下去,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今天倒是配合多了。
我的勺子一碰着他凉薄的嘴皮子,就自动张开了口。
也不是我犯花痴,这男人即便受伤了,喝粥也自带一股高贵典雅的气质,让人觉得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
不过他即是我夫君,多看上两眼自然也算不得啥占便宜。
许是吞咽粥水的时候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我见他每喝一口都微微蹙一下眉头,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一刻钟的功夫,总算是将粥和药都吃完了,我收拾完碗筷就将李千秋的板车推来了。
刚入神医谷时,我们原本是有一辆板车的,但入口如此狭窄,我自然是将板车扔在了外头。
等第二日回想起来,我才发现板车早就被哪个不知名的贼人偷了去。
当时气的我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那丧良心的贼人,别让我哪天撞见他!
后来,我从李老头口中得知,出入谷还有别的暗道,板车尚可通行,于是就将他运草药的板车借来使使。
“走吧,带你去市集上转悠。”我将说着聂承安背了起来。
他虽然经脉续上了,可还是浑身软趴趴的,不能动弹。
辛亏我武艺高强,在爹爹的训练下基础又扎实,放做一般弱女子,早就被压趴在地上了。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艰难地将聂承安搬上板车,从密道里出去了。
我一路推着他来到了西市,以前我摆摊子卖艺的地盘上,很快就引来了路人的目光。
“诶?这不是前几日卖艺的小姑娘嘛?你这板车上怎么还推着个男人?”路过的一位婶子问道。
这位婶子也算是我的熟人,常常来捧场。
“婶子,你有所不知,这板车上的是我夫君,他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下来,现在都瘫痪了。”
一边解释着,一边哭的期期艾艾,那可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语气里说不出的辛酸。
我讲的虽然并非句句属实,但也参杂了不少度日子的艰苦,甚至连我都分不清是真哭还是假哭。
真可谓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一时间我手心里的前比平时卖艺多了数倍。
我一边高兴着,一边又不敢回头看聂承安的目光,我甚至已经感觉到背后一股凉凉的杀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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