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进院子的门,我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慈心大师,聂承安的恩师。
他歪着头瞪大了双眼,身子斜斜地倚在门框边,手边还散落着几颗菩提子。
慈心大师已经年过古稀,头发胡子花白,平日里最喜欢拿着菩提手串,在聚义山庄闲逛,或是找门客喝茶下棋。
曾经那个悠闲的老头死了,脖子上的伤口十分平整,一刀毙命。
他的表情如此痛苦,放大的瞳孔中依旧可以看到恐惧,手指僵直往前指,似乎还有许多未讲完的话。
我缓缓弯下身,抬手将他的双眼合上,也算是让他瞑目了。
抄起剑,继续往院子里走,果然尸体更多了,其中大多数我都认识,有故意弄脏我衣服的丫鬟,也有使唤狗来撵我的小厮。
他们面目狰狞地倒在地上,死状相当凄凉,但我眼下顾不了这么多。
这院子我只来过几次,粉墙黛瓦、雕栏玉砌,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当真是穷奢极欲。
比起我那出了门就是小石子儿路的茅草屋,这曲折的游廊弯弯绕绕,着实让人头疼。
走的近些依旧没有听到打斗声,我心想里面大概是没有活人了。
聂承安武功那么高强,难道会这么轻易被人给害了?
我之所以找过来,那当然是不愿意相信的。他在武功上的造诣已经登峰造极,怎么可能会死?
穿过游廊,我终于在大厅找到了他,是如同慈心大师一般躺着的。
我见过他往昔的模样,一袭白衣,孤傲清高,眼神中都是淡漠。
可如今,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头发披散,几缕发丝沾湿了黏在脸上,面容有些看不分明。
当瞧见他右脸上那一道深深的刀伤时,我的呼吸一瞬间滞住了。
从腮帮一直到眼睛下边,那占据了半边脸的恐怖伤痕,此刻还在往外渗血,伤口两侧皮肉翻开,里面泛着黑红,简直是惨不忍睹。
他额间青筋突起,目呲欲裂,想必死前心有不甘吧。
如果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他于我的恩情可能只剩下收留我,虽然只是给些吃食,禁锢在聚义山庄里面自生自灭。
总归我是个心善的,想着给他把眼睛合上,没成想聂承安居然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你还活着啊?”
我还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当寡妇了呢。
他似是没有听到我说话,依旧如同死人一般,眼睛都没眨一下。
“将军你可真坏,留了聂承安半条命来听我们恩爱。”
突然隔壁的房里传来一道女声,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你这小骚妇,离了我三年之久,说,有没有给那什劳子狗屁武林盟主占了便宜去?”
还有个自称官拜大将军的男子,恐怕是朝廷派来的走狗。
房里两人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现在只能静观其变,随机行事。
为何我不怀疑那个女子的身份?
因为她的声音我太过于熟悉了,可不就是倒在地上那位的红颜知己!
他们竟然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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