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步入屋内的黑衣人便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眉头微皱。环顾四周,书斋是密闭的,出入囗只有一处木门,离尸体不远处有一把沾血的匕首,离叶叩敬的手只有几公分远,一切看起来都仿佛如同自杀一般。
“畏罪自杀?不对,京察在即,没人会如此愚傻,那只能是他人动手了。“
忽然。
一丝杀气在背后袭来,黑衣人迅速转身,“谁的杀意这么重?”他心里犯警,但身后只有被吓傻的叶承黎,以及泣不成声的叶清初。
而叶砚已经被下人扶了出去
一阵风吹过
一片发黄的落叶从门外飞进
精准无误地落到了叶叩敬的身上……
“是挑衅吗?”黑衣人喃喃自语,快步走上前,弯腰捡起了那片发黄的枯叶
他定睛一看,一轮明月惟妙惟肖印在了枯叶之上
……
黄昏,残阳欲颓,懒洋洋的躺在火红的天边,朝着西边缓缓下坠。残留的余晖仍然照耀着世间
叶府内
此时叶府从外看依旧正常,只是往常会出门买菜的家丁,今日始终未曾出门。
外亭中,几点残光慢慢渗透进亭中
叶砚与黑衣人相对而坐,桌上只有一杯茶,这是给黑衣人的。叶砚此时心乱如麻,如今父亲突然暴毙,弟妹况且年幼,难以举起大旗。
母亲则因悲伤过度,晕厥了过去至今未醒,现在所有事情压在他一人头上。如何办,怎么办,他已浑然不知。
“大人,此事可有转机?上报可行?”
良久,叶砚开口询问,家里其他人不知,但身为长子,他早已听过父亲说过京察此事的严重性。
“若欲抄家,大可报也。”黑衣人只吐出八个字,却让叶砚心沉谷底,他已经明白了结果
“这天,欲要亡我叶氏,父亲!...”
叶砚整个人都有了种颓然之气。京察,便是京城查办百官,凡有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官员,以抄家流放论处。而像叶敬叩这种看似畏罪自杀的人,也会被判抄家。
可就是这样看似极不合理的逻辑,却是存在良久,被京城百官所默许认可
如今圣上不看起因,只观结果,因此,这也成了朝堂诸官政斗的一种手段,当然,若可翻案,便会承认其清白,官复原职并赐半年侍禄,加以查处栽赃陷害之人。
当然,朝延也不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每当朝堂权势由一家独大,便会出现各种理由从而处理掉一批专权的官员。
所以,不到万全机会,朝堂上是很少用这种政斗手段的。可叶砚左思右想,依旧不明是谁出的手。
“父亲的官位不高,而且是个地方小官,怎会惹上京城那些,只怕是他们?”叶砚胡乱想着,但神色忽然一震
“若想保全,偷梁换柱。”黑衣人再次开口,但偏偏没有声音,手则是悄悄往下压。
叶砚一愣,紧接着脸上假装出了苦涩更浓,这是传音入密,这位大人用出此等手段,这叶家怕是早已如蚁穴一般,处在阴暗面的人应该不少
“我已知晓,谢大人指点。叶府如今不便留客...”三言两语,叶砚已经知晓,对手是谁于他已经不重要了,如何保全叶家香火,才是他所能考虑的。
“如果是他们的话,说出去更遭杀身之祸,弟妹年幼不能被牵扯上,告发出去只会连累他们,只能赌这一赌了。”叶砚暗想
“无妨。”
等叶砚说完再抬起头看时,黑衣人已经消失在外亭中,像是已经走了许久,杯中渐凉的茶少了一半
刚出叶府,一道破风声急速袭来,黑衣人却不闪不避,任由一支箭矢笔直的从他脸边划去,直直射进一旁的墙壁内,箭羽乱颤。黑衣人走近,将箭矢从墙上拔出。
这是一支信箭,上面绑着一卷纸条。黑衣人将其拆下,打开查看。
“时君,恰逢北泽相遇,现在不宜露面,被迫如此,还望海涵。诚邀于雨弥月深之时,邀于白鹿共忆往昔。”
一一南寻司慕淮——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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