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妆儿。”红芽倒在了地上,浑噩间喃喃出了口,“你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啊——”血缓缓从嘴角流了出来。
有几片紫藤萝落到了血水上,荡啊荡。
自己这样还真是像狗啊,摇尾乞怜。
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迷糊间,好像又听到了红杏的哭喊。
“姑姑!姑姑!”红杏飞奔过来,绊倒在了红芽身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姑姑,你没事吧……”拿手帕摁住了红芽腰间汩汩冒出的血。
“哭什么,还没死呢——”红芽被吵得闹心,有气无力地吐槽了一句,“早知道就听你的,用猪血包了,可是疼坏我了。”
“姑姑!”红杏激动地叫道,“奴婢背姑姑去太医院。”红杏扯着红芽的一条胳膊起来。
“这个不急。”红芽咬牙,“你赶快去带人去围了少将军府,绝对不能让赵燕棠出昭歌半步。”
“可——”红杏还是放心不下红芽,“是,姑姑。”
西门。
桑笈拔出扎进最后一人胸膛的匕首,随意用袖子把血迹擦了擦,把地上的死人身体摸了个遍,总算是摸到了出宫令牌。
“走了。”桑笈看了旁边躺尸的赵燕棠一眼,胸膛起伏的厉害,却见地上的人满身湿透了,还不停地发抖。
赵燕棠撑着马车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又啪嗒摔回了地上,一双手撑在地上,支起了上半身,肉眼可见的发抖,寒冷的池水过于刺骨,浑身都开始发烫。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又像入了魔似的,嘴里开始碎碎念。
“待会儿我们分开走。”桑笈蹲下身,一下提溜起赵燕棠的衣领,把人拖到了杂草丛生的墙边,用手挖开了上边的土,露出一扇暗道门来。
“你从这暗道出去,我驾马车从西门出去,记住,我只在暗道出口等你一炷香。若是一炷香后我未见着你,我就会离开。到时候我不会再管你的死活。”
“记住了么?”
“好。”赵燕棠的手指扣进了土里。
桑笈用匕首撬开了暗道门,没等赵燕棠自己起身,桑笈就把人一脚踹了下去。
赵燕棠重重地摔到了底下,作为缓冲的膝盖和手肘都发着麻,抬头看着狭窄的入口,光亮突然全部遮却了,还抖落了不少泥土落在了脸上。
一咬牙猛地站了起来。
前面一片漆黑,只能模糊间看到暗道周围的依稀轮廓。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赵燕棠在心里继续默念着。
她还没有见过她的斯意是否安好,那个女人的话她半个字都不信。她的斯意那样好,她赵燕然怎么敢,她怎么敢!
咽下喉咙里满出的酸楚。
紧咬住后槽牙,摸着墙壁开始疯狂地奔跑,一片寂静黑暗,无论什么都拖不住她的脚步,风里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斯意,我来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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