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有变 (2-1)

城外山林中，几个人瑟缩着聚在一处。

路人甲：“想不到，沐城的人也开始追捕我们了。”

一人抱着膝盖说了一句。

路人已：“如今人人都觉得我们是乱民，根本就听不进去我们的话，这天底下已经没有我们说理的地方了。”

老伯：“咱们身上根本没有任何防身的兵器，就是些平头老百姓，那些人杀我们与宰杀鸡鸭鹅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路人已：“可我不想死，我娘还在等我呢！”

路人甲：“与其等着那些人来杀光我们，倒不如干票大的！”

众人面面相觑，低着头微微皱眉，随后点头。

沐城。

许寓带人走进城中，只见一路的灾民，那些人的目光追随着他，自地上慢慢起身。

他心中有些震惊，在来次此之前他曾去了昌城，如今那昔日的繁华早已不在，只留下满目疮痍。

县衙门前，程普阳带着人跪在那处，等着他的到来。

程普阳：“沐城县令程普阳，见过许大人。”

许寓点头，

许寓：“程大人请起。”

——

许寓：“据本官所知，朝廷赈灾的粮食在半个月前便已经送过来了，为何沐城还是如今这般？”

许寓问了一句。

程普阳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程普阳：“下官不知，下官，从未见过什么粮食。”

许寓抬眼看着他，随后道，

许寓：“程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程普阳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程普阳：“没有。”

到了晚上，沐府派人前来请许寓过府商讨，谁知许寓直接便给拒绝了，在那人走后便换了衣服在城中走动起来，不到片刻就走到了安置灾民的地方。

他看着那些饿着肚子的灾民轻轻叹了一口气，蹲下接过一个正在哭闹的孩童。

老妇人：“这，”

那人的祖母急忙去抢，许寓却抬了抬手，自袖中拿出一个饼，

许寓：“我不是坏人。”

那人颤颤巍巍的接过饼，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这般说着，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聚了过来，

妇人：“贵人，赐点吃的吧。”

许寓看着他们，

许寓：“你们都是从哪儿来的？”

灾民甲：“昌城，我们都是从昌城过来的。”

许寓：“你们到此地之后，可是受到了程大人的薄待？”

众人停顿了片刻，皆摇了摇头，

灾民甲：“程大人是好官。”

妇人：“多亏了程大人收留我们，还给我们东西吃，我们才能活到现在，他没有薄待我们！”

灾民乙：“大人为了筹粮食还在沐府门前下跪，他是个大好人啊！”

……

许寓听着他们的话，

许寓：“在沐府门前下跪？”

袁立善听闻也跟着走了过来，

程普阳：“对，程大人是为了大家有口饭吃才去沐府借粮，我们大家都是证人，还是我与阿月将他送过去的。”

许寓：“谁？”

许寓抬头。

袁立善愣了一下，

程普阳：“我？”

许寓：“你和谁？”

袁立善眨了眨眼睛，

程普阳：“我，我与阿月姑娘。”

许寓一下子扯住他的衣领，

许寓：“她在哪儿？”

袁立善摇头，

程普阳：“我不知道啊，她昨天就走了。”

许寓将他的领子慢慢松开，眼睛微红。

袁母：“多，多亏了阿月姑娘有皇后娘娘的凤诏，咱们大家才得以入城，她也是为大好人，”

袁母低声说了一句。

许寓点了点头，喃喃道，

许寓：“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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