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两人一起坐在屋顶上看星星,枝枝轻轻靠在许寓怀里,被他用披风紧紧的裹住。
许寓:“我年幼之时,父亲与伯父相继离家,母亲将自己关在自己的院中整整三年未出,兄长凭借一己之力挑起重担,却从不施压于我,他知我不服管教,离经叛道,却也舍不得动我。”
许寓一边抱着她一边慢慢说着,
许寓:“后来我与萧闲决意偷跑离家,他知道拦不住我,便悄悄替我开了后门,牵了马匹,给了银钱,还将出行牌给了我。”
枝枝听着笑了一下,道,
薛枝枝:“许氏家法严苛,想必大公子也替你承担了不少罪责。”
许寓:“是啊,他替我挨了打,跪了祠堂。”
薛枝枝:“长兄如父,这句话用在大公子身上最好不过。”
许寓侧首想了一下,低声道,
许寓:“许氏家训,子弟不可入朝为官,我步了伯父的后尘。那时我一心奔赴长安,本不愿告知任何人,谁知兄长早就知道我的想法,亲自送我出了金陵,那时正值冬日,他在祠堂跪了三日,生生得了寒疾,每每这段日子便会膝盖酸痛。”
枝枝沉默了片刻,
薛枝枝:“既然许氏家训如此,为何你还要犯?”
许寓低头看着她,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许寓:“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许氏。”
枝枝点头不再说话,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许寓啊,其实我的父亲就是薛崇,我的外祖父是已故晋商宋慈安,若是我薛家未曾家道中落,或许,我可以有机会名正言顺的遇见你,只是可惜,这世间没有若是,而商贾,也连寒门都不如。
许寓:“枝枝,等事态平稳了些,我们就成亲吧,”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她有些犹豫,却还是说道,
薛枝枝:“会不会太早了?”
许寓:“早吗?”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
枝枝瑟缩了一下,嘟囔道,
薛枝枝:“那,那也得等事态平稳了啊。”
许寓:“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脸颊微红,心跳加速,却还是在下一刻悄悄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大早,她便推开门扫起雪来,抬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红梅散落在雪地里,美得不似人间。
这般说着,几个老婆子从门外热热闹闹的走了进来,辅一看见枝枝,便停在了那处。
老妇人:“听闻,这几日公子过来了,老婆子送了炭火,不知姑娘是?”
站在不远处的老婆子问了一句。
枝枝愣了一下,
薛枝枝:“哦,劳烦放在小屋里便好。”
几个老婆子面面相觑,低头笑了一下,便朝着后院小屋走去。
老婆子:“你们瞧,这姑娘长的多漂亮,那小脸儿嫩的能够掐出水来。”
老妇人:“不过是野路子罢了,要不怎的带到这儿来?”
枝枝跟着身后脚步一顿。
老婆子:“公子也是生的芝兰玉树的,我倒是觉得与这姑娘十分相配,看上去都是斯文人,哎,怕是家里人不同意,这才约着跑出来的。”
老妇人:“再怎么喜欢那也是没名没分的,倒是可惜了。”
待众人嬉闹着走后,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她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认真的想了一下。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越矩之行,却是真心相待,怕是与名分二字豪不沾边。
许寓更是为了她不顾名声,替她挡了许多流言蜚语,哪里能够听外人随意评说。
也是,她如今早已经是能过一天算一天了,些许外人的话又算得了什么呢?若此时还要被这些东西束缚,可就真的太傻了。
此时许寓还在屋里静坐着,手上拿着毛笔却迟迟没落下。
他听到了外面的话,想必枝枝也听到了,他还正在想着该如何同她说,便看到薛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门边,扒着门框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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