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不过话说回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艺术嘛,这点头发我又岂会吝啬?”
南烛:“没了大不了还能再长出来,我又有何畏惧?”
南烛:“再说了,这天界的例律条文里还没有不允许人家修发这一说法吧……”
南烛:“你才莫要替我担心才是……”
南烛这一席话生生的将半夏口中的言语堵得严丝合缝。
半夏的额头上罕见的飘过三道黑线,南烛的确猜对了八分。
可是最关键的那点她还并未吐露出来……
那毛笔之上精致的羊毫并非出自寻常羊群,而是由那千年才出一只的红犀羊毛……
而那可怜的毫毛就这样被南烛如此轻易的揪了下去,能不叫自己心疼肉疼吗?
这事若是传到了沐璩耳朵里……
半夏那灵动的大眼转了转,脸上很快恢复了一片平静,不过要真是让主子知道,恐怕也未能怪罪下来……
半夏含笑不语,那漂亮的瞳孔里更是若有所思,视线收了回来,而是扫向了面前南烛的手里。
我又岂会知道半夏心中所想?
有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毛刷,瞬间我便有底气了起来。
我将那“毛刷”的粗糙那面反复裁剪,多次打磨终成弧状,然后用两根多余的青丝将其紧紧缠绕于另一端,
在那笔杆的窝槽之处涂了一些粘合物,便由此牢牢的紧贴到一起,制成了一个简易的毛刷。
那提前晕染好的墨彩早已被我搁置到了一旁,以便我此刻对那瓷瓶的修饰。
而那结果也果然不出我所料。
这墨彩在那瓷瓶之上薄厚适中,涂抹的均匀而又细腻。
随着那毛刷每一细小之微的带动,那瓷瓶之上的墨色也越发的精致了起来。
然而即便如此,我的耳畔却依然有一个人执着的在泼我冷水。
半夏:“这柳树的枝干被你涂抹成灰我可以忍受;”
半夏:“那喜鹊被你填涂成棕我也可以理解;”
半夏:“即便那碧波的湖水被你涂抹成粉我全当是那花瓣的点缀……”
半夏:“可是你为何要将这汗血宝马填涂成蓝?”
半夏:“敢问你如此创意的涂鸦,可还有半分青花瓷的模样?”
南烛:“半夏,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
南烛:“这叫做改变传统,打破直观!”
南烛:“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以新颖的创新又有何错误?”
我不以为然的继续跟手上的瓷瓶较着劲。
而当我手中的画笔即将挥向那马背上的小人之时,
半夏再也看不过去了,一把便抢过我手中的工具,
脸上则是一副无可挑剔的笑容,自然里却不失几分尴尬的说道:
半夏:“酉时已过,”
半夏:“依我看,这幅美卷已然足矣,再不需要任何其余的点缀做那陪衬了……”
半夏:“而南烛你也辛苦了一个下午,不如稍作休息,接下来的任务交由于我你大可放心……”
半夏:“依我看,这墨彩实在是艳丽多姿,若是我们再不赶去烧制,恐怕等到主子回来也未必能及时完成……”
在半夏笑盈盈的模样,我也不好再有所推辞,便任凭她捧着我这副佳作朝那偏门而去。
而半夏内心的潜台词却仍旧存在:
半夏:幸亏是及时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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