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这才回过神来,延着她那厌恶的视线直视手里,
这才发觉手中的陶泥早已被我霍霍的不成样子,哪还有半分瓷器的雏形?
这些时以来半夏与我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而我们之间那天马行空的话题也从东聊到了西,从南聊到了北……
而我也发觉这个外表看似清纯的小妮子脑子里竟是满满的八卦……
我与他之间也没有那些所谓的客套与拘谨,反倒是彼此敞开话题尽情热切的互聊。
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妮子也在我面前变得越发的欢脱,就连说话的口气也变得直爽了不少。
半夏那有一说一的模样,有时候竟怼得我毫无还嘴之力,
但我并没有丝毫的介意,也实在欢喜她与我能够敞开心扉,互诉内心的衷言。
半夏:“小祖宗……现在已经是酉时了!”
半夏:“我们光这陶胚就做了两个时辰了,你究竟是想几时吃上咱们的晚饭?”
半夏:“我可不愿意陪你待到这里一直到那亥时……”
半夏的脸上略微露出几许不悦的神情,可那手上的动作却依旧。
只是简单的用双手在那泥土之上定型,那泥土便随着离心的力量在半夏的手中逐渐塑成一个碗状。
虽还未着色,但已初见雏形。
听闻半夏的言语,我那心头的郁闷却更甚。
连带着满满的不悦之情,一把将手中剩余的半截陶泥甩到了一旁,
猛的站起身来,不悦的对半夏说道:
南烛:“你还好意思说我?”
南烛:“我还未来得及问你呢!”
南烛:“也不知是谁摔碎了那青花瓷坛,还买一送一,连同一旁的玉瓷碗也跟着遭了殃,”
南烛:“不仅如此,还一口一个振振有词,”
南烛:“说在这勿忘楼里做错事,一不能偷奸耍滑,隐瞒不报;”
南烛:“二不能滥用仙术以私相抵,定要苛求事实严肃对待,”
南烛:“非要亲自用那陶泥烤制这瓷器才是……”
南烛:“你愿意烧制这瓷器就弄呗,可为何还要偏偏拉上无辜的我?”
南烛:“你可到好,患难之时都不忘我跟你同甘共苦了……”
南烛:“也不知道你们这楼里这破规矩究竟是谁定的?”
我不满的对半夏喊道,两个眉头都要皱到了一起,小脸儿更是气得通红。
原本我在屋内小睡得正酣,
可是谁能料到这没大没小的姑娘二话不说,一把便推开我的房门……
将我从床上揪起,把我拉到这漆黑阴暗的小黑屋,陪同她做这些枯燥的玩意儿。
睡眼惺忪的我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便被半夏扔了一手的泥巴,
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陪她受这责罚,还苛刻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在两个时辰之内完成雏形。
我本来对这个陶艺还颇有些兴趣,也学着半夏的模样将手中的那团软泥放于那个圆盘机器之上,还摆好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只可惜那陶泥在我手中却没有半分听话的模样,更不安心于我手掌的安排,让它往东,它偏要往西。
尽管到后来那陶泥都糊了我一手,可还是未见半个雏形……
你说这叫我生气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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